宋炎生望著宋慶明離開的背影,他嘴巴囁嚅了兩下,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陸宅中的八人在戶州都沒親戚,所以正月過得比較冷清,沒人來往。
過節和往常沒有多大區彆,都是吃飯、練功、讀書識字,不大熱鬨。
所以等宋慶明上門拜年,還替宋清婉送了禮物過來,讓陸沉頗為意外。
不過禮尚往來。
陸沉也沒讓宋慶明空手而回,讓他帶了一塊上好的翡翠玉給宋清婉。
等宋慶明走後,陸沉打開禮物盒,看到裡麵的東西,不由地感慨“青靈參。宋家小姐可真是舍得。”
這青靈參對武師來說可是巨補之物,可遇不可求。
一顆也值數千金了。
見宋清婉送了這麼重的禮,他的態度無形之中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以後她若真有事相求,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不妨幫一把。
白嫖是可恥的。
歲月如流水,八天匆匆而過。
雖然年已過,戶州依舊年味十足,但大部分人已開始恢複往日的生活節奏。
華氏義莊這段期間顯得比較冷清。
大過年的,打打殺殺的少了,人死得不多,他們也就沒什麼活做。
這時光頭張強火急火燎地跑進莊子裡麵,大呼小叫“莊主,有線索了。”
華飛雄正和哥哥華飛英對弈,他情緒平靜地說道“什麼線索?”
“殺害泰爺的人,我找到了。”
“何人?說來。”
光頭張強語速飛快道“是一個外來人,姓陸,年紀不大,住在乾燕街十尺巷。前不久進了玄清宗,聽說是個六印武師,從他們的信息來看,都對上了。”
“玄清宗的人?”華飛雄眉頭一皺“是哪一位傳功長老門下?”
“宗獻。”
華飛雄手上落子的動作一頓,哈哈笑道“居然是他下麵,那必定是個冷落之人,那我就沒什麼顧慮了。”
他一子落下,斬斷哥哥的大龍,一盤棋,勝負已分。
“你替我給玄清宗執法長老送一封信,就說我要辦事,希望他不要插手。”
光頭張強彎腰恭敬道“小的明白。”
等光頭張強走後,華飛雄命令道“喊些人手,晚上跟我去會一會此人。”
“老弟,殺雞焉用牛刀,區區一個六印武師,你何必這麼勞師動眾?”哥哥華飛英笑道。
華飛雄卻有自己的想法,說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萬一讓他跑了,豈不是鬨笑話。你就是這樣的態度,所以修為才一直卡在七印上,遲遲突破不了,不然這莊主哪輪到我來做?”
“好了,好了,不要提這個事了。”
玄清宗執法門堂。
執法長老徐承收到了華飛雄送了的信件,除了信之外,一並送來的還有三片金葉子。
他打開信件一看,知道了事情緣由。
徐承轉頭查了一下陸沉在宗門中的情況,笑道“不過肥羊一頭,罷了,此事我已知曉,你讓你家莊主放心做吧,我不會插手。”
張強麵上一喜,恭維地說道“多謝徐長老高抬貴手。”
玄清宗的執法門堂的作用就是維護宗門之儀,誅殺佞小、嚴明法紀,同時還有保護門下弟子之責。
裡麵的長老個個修為都不低。
隻要他們不動手,莊主就可以大膽地動手了,那什麼陸沉死定了。
‘此事一結,我當頭功。’
張強心中美滋滋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