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悶響,兩臂像是變成漆黑之色,隨後幾道金線雲紋從黑色的皮膚上舒展開來,與黑色交織在了一起,殺意騰騰。
此人單看裝扮就不是戶州人氏,眼前白鵝上更有著濃鬱的血腥之氣,不是普通的家禽。
顯然就是這些天一直要找的凶手。
再說哪有人家會把家禽放到這深山老林,遠離人煙之處。
就算他不是凶手,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打死再說。
“父親,殺!”
一隻大白鵝竟詭異的口吐人言,張開一對白色的翅膀,頭向前伸起,宛如一隻白色的戰矛,朝前撲射。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然後陸沉的身法不是它區區一隻大白鵝所能媲美的。
隻見陸沉身子從旁繞至它的身後,右手探出,抓住了它白色長脖。
它引以為傲的黃喙沒了用武之地。
一刀黑光閃過。
藏於袖中的麥芒射了出來,劃開了白鵝的脖子,暗紅色的血液從白色的脖子內流淌而出。
陸沉拖著手中的鵝,冷聲說道“閣下到底是誰?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招惹我?”
眼前的男子緩緩轉身,露出一個中年的麵孔。
他的皮膚顯得黝黑,呈國字臉,鼻頭又黑又大,相貌異於常人。
“我聽說戶州城中近日多了位梟雄,還是不常見的年輕才俊,心生好奇就想見一見。”中年男子的聲線充滿了磁性。
單聽他的聲音,腦海中會不由地幻想出一個翩翩公子出來,與他的相貌相比,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想見的話,何必動我手下。”陸沉語氣冰冷“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好哄?”
陸沉長袖一揮,針尖、麥芒各自從袖中激射。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拿出一支長笛,吹動了幾個音符。
無形的氣流屏障就在他身前逐一顯現,針尖、麥芒兩柄小劍打在屏障之上,擦出一串火花被彈飛了出去。
中年男子像是在試音,短暫幾個音符之後,悠揚的笛音就在林間升騰了起來。
在笛音中,剩餘的六隻白鵝發生了變化。
它們的身體在不斷蠕動、生長,向人形蛻變。
幾個呼吸之間,它們就變成了似人非人、似鵝非鵝的生物。
它們有鵝的腳蹼、鵝的頭、鵝的羽毛,卻有個類似於人的身體。
兩個翅膀變成了如手臂一般的存在,脖子縮在了中間,就是變短了許多。
“殺!”
六隻鵝人,麵露殺氣,齊齊一喝後,踩著短小的腿就朝著陸沉兩翅扇來,一擁而上。
陸沉沒有絲毫慌亂,他張開手心。
銀骨震蕩下,疊出層層勁力。
一團黑金夾雜著的氣旋在他的掌心中升騰而出。
黑金色的氣團蘊含著恐怖勁力,它們被陸沉壓縮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對肉體生機有著極大的破壞。
好在陸沉練就不滅金身,這些勁力對他的傷害已微乎其微。
同時陸沉心神一動,針尖麥芒兩柄小劍從後殺了回來。
他將手中的黑金色氣團朝前一推,在沒有人為的約束之後,壓縮著的勁力短時間內急速膨脹,爆發的傷害極為巨大。
轟!
兩隻人形白鵝在狂暴的勁力之下轟然碎裂。
剩下的四隻也在針尖麥芒的聯合絞殺下,變成一隻隻死鵝。
陸沉望著一地的白鵝,想起一句詩來“鵝鵝鵝,曲頸用刀割,拔毛燒開水,鐵鍋燉大鵝,還真是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