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武道從練拳開始!
南宮晚見那黑而發亮的外殼,聯想到最近可怕的傳聞,頓時嚇得驚慌失措,一時沒了分寸,連連向後退去。
他見陸沉站在原地寵辱不驚的樣子,再看自己的這般不堪的表現,羞憤交加,竟有了幾分惱怒。
眼看著黑色的甲蟲越來越近,以他這修為不一定能夠逃得掉。
南宮晚心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掏出一麵小小的撥浪鼓,放在手裡撥弄幾下。
一聲震天音浪衝天而起,恍若天雷滾滾。
山林之中無數的蛇鼠蟲蟻都被驚得四處亂竄。
突然出現的動靜讓陸沉稍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遠處的黑甲巨蟲聽到的聲響之後,朝著這邊急速爬來。
南宮晚見此麵色一喜“陸宗主對不住了!”
言罷,他便拔腿就走,遠離此處。
臨走之時,他看向陸沉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悲憫,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愧疚出來。
可惜這麼有才的一個人,竟要命喪在此。
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
他要是阻擋一二,讓自己逃脫險境,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在南宮晚眼裡,天下的眾人都有三六九等,有人聰明,有人愚笨。
聰明的天才,他們的命就比那些蠢笨之人值錢的多。
他五歲能吟詩作對,六歲學琴善曲,八歲學武,十九歲突破銀骨,二十四歲便是成為一城之主。
顯然他自認為是屬於天才一類,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的死。
陸沉望著南宮晚遠遠退去不禁搖了搖頭,還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呢,看來也是個卑鄙小人而已。
黑色巨甲蟲一點點朝著陸沉所在靠近。
已走遠的南宮晚很是詫異‘他為什麼還不走?’
就在他注視之下,黑色巨甲蟲一頭衝破阻擋在它身前的大山,山石崩濺,然後停在了那人麵前,乖巧如嘍囉。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人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巨甲蟲的最高處,表情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南宮晚想到了一個可能,麵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
他拔腿就跑。
陸沉對南宮晚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於是本著玩弄的心思,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勁力運至喉間,聲音洪大如鐘“虛若穀穀主,你跑那麼快乾嘛?讓我好好招待你啊!”
聽到這話,南宮晚就更害怕了,跑的更快。
站在黑甲蟲背上的陸沉望著南宮晚逃離的方向,正是念聚集之地的楓葉林。
大白天的楓葉林還算是安全,但陸沉的直覺告訴他,裡麵有點東西。
南宮晚慌不擇路,一頭紮進了楓葉林中,往深處跑去。
站在大黑的背上,陸沉眺望遠處,發現在楓葉林的最中間有一個破損的廟宇。
小廟上已沒有屋頂,裡麵的景象一覽無遺。
陸沉看到廟中有一個泥塑雕像一樣的東西,它身上披著破損、腐朽的鎧甲,他手裡拿著一把黑色的長刀杵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楓葉林中飛奔的南宮晚慌不擇路,跑到了小廟之外,走了進去。
他見陸沉沒有追過來,停在了楓林之外,暗自鬆了一口氣。
南宮晚打量了一下四周,被泥身雕像中手裡拿著的東西所吸引,低頭看去。
刀身嶄新無鏽,與這泥塑身上的鎧甲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時泥身塑像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把南宮晚嚇了一跳。
刷!
一道黑光閃過。
南宮晚的雙腿頓時被黑刀砍成了兩截,到在了地上。
這廟有問題!!!
“啊!”南宮晚慘叫一聲,用全力向廟外爬了過去,在他身後留下一道血色的長痕。
哢哢哢!
泥塑雕像身上縮在一塊的開間,一點點被撐開,露出橙色的光芒。
它站了起來,身體有些僵硬,走起來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追上南宮晚卻是綽綽有餘了。
隻見渾身冒著橙色光芒的泥身雕像走到了南宮晚的身邊,張開了嘴巴,吸嘬了起來。
南宮晚嚇得肝膽欲裂,急忙拿出了撥浪鼓,來回在手心轉動,空氣中傳出道道無形的漣漪。
他鼓足勁力與泥身雕塑進行抗衡。
小廟所剩的幾麵牆壁在鼓聲中,一個個倒了下去。
廟外的楓葉上也是爍爍作響,無數的火紅葉子在鼓聲之中紛飛。
連泥身雕塑身上的鎧甲,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新的裂紋。
然而一切於事無補,改變不了結局。
泥身雕塑一隻腳踩在南宮晚的背上,讓他的鼓聲戛然而止。
他全身的氣血化作一道道的血色的紗霧飄向了泥塑雕像。
不一會兒,南宮晚就變成了一個乾枯的乾屍,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抓在門檻上。
泥塑雕像把最後一絲氣血吸食完之後,精神似乎變得更好了一些,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靜靜地坐了下來,一動不動。
身上的橙色光芒也隨之黯淡。
一陣風吹過,南宮晚的屍體就如同飛沙一般泯滅在虛空之中。
把這一切都儘收眼裡的陸沉臉色微微變化。
沒想到楓葉林中還有這樣的存在。
如果沒有感知錯,那南宮晚應該是銀骨四轉的武師,但在泥身雕塑麵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就算他與之交手,怕是也討不到任何的便宜。
這是新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