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宗弟子滿嘴的武學,他連忙跪伏在地上說道“屬下……屬下……”
陸沉用極為嚴厲的語氣質問道“說!”
天罡宗弟子急忙道“我就看到了房間裡麵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他速度實在太快了,我尚沒有看清他就消失了。”
“你是害怕,聽到同門的慘叫後故意放慢了腳步,所以才放走了對方吧?”陸沉的眼神一眯,用略帶陰冷的語氣問道。
“啊!宗主饒命,宗主饒命。”天罡宗弟子涕泗橫流,求饒著說道“自從來了永安兄弟們一個個都死了,這是遇到了不祥啊,太可怕了,就是宗主也不一定擋得住,這不是人力所能……”
噗!
陸沉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的眉心輕輕一壓。
對方的後腦中出現一個血洞。
這位天罡宗弟子的瞳孔迅速渙散,身子無力的癱軟下去。
“亂軍心者,立斬不赦。”陸沉淡淡地說道“就算是不祥那又如何,除掉就是。這樣的弟子道心不穩,稍遇到些挫折就這樣選擇臨陣逃脫,留在宗門將來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陳門主,你覺得的呢?”
陳州身子一顫,急忙說道“是屬下不察,懇請宗主降罰。”
砰!
就在他話音一落,陸沉就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踢飛了出去。
陳州心中一喜,壓住喉嚨中甜意,跪道“謝宗主。”
還好,這一腿他發現宗主明顯沒有儘全力,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隻是懲罰他辦事不力。
陸沉發話道“隨我過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在與我們天罡宗作對。”
“是!”
眾人接連起身,跟著陸沉向事發地點走了過去。
陳州揉了揉胸口,忍著痛跟上了上去。
臨走之時,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弟子屍體,心中暗暗長歎了一口氣。
這弟子也是倒黴了,正好碰到了槍口上。
不過,他死的也不冤。
在宗主麵前還打馬虎眼,為了個人私欲而隱瞞情報,真是嫌命長了。
過去的路上,陸沉聽到大街上有永安城的民眾議論他們。
“聽說這新來的天罡宗,一個個都死了。”
“啊?城裡的商行不是說天罡宗很厲害嗎?”
“吹牛的話,你也信?我跟你講,要不了多久,天罡宗在永安就要撐不下去了,早晚要完。”
“不會吧……”
韓盆子聽不下去了“宗主!”
他把手中的長刀抽出了一半想要給這些亂嚼舌頭的人一點教訓,但被陸沉的眼神製止了。
“做好自己的事。”
陸沉加快了腳步,迅速走去,其餘人急忙跟上。
當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屋子裡已經有人在查探情況了。
這些人都是他們聚攏起來,給他們辦事的武師。
“讓開!”
韓盆子大聲喝道,從眾多人當中硬生生擠出一條兩人寬的道來。
陸沉走了進去,定睛一看。
他們這天罡宗弟子死相極慘,全身上下都插滿了幾十把銀色的劍,就像變成了一隻銀色的刺蝟一樣。
劍上麵的血跡還沒有乾涸,有的劍尖位置還在不斷滴著鮮血。
說明他死亡的時間並沒有多久。
陸沉走上去繞了一圈,發現這些劍嶄新無比,就像是剛錘煉出的一般。
死者被釘在了柱子上,然而周圍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站在原地給對方殺嗎?
陸沉也同樣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來。
要是那個弟子勇敢一點的話,說不定他能獲得一些更有價值的情報,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殺他不冤。
陳州喊來了仵作,把這現場情況認真記錄下來。
見沒有太多收獲之後,陸沉就選擇打道回府。
眼下,他們也隻剩下兩個普通的天罡宗弟子。
陸沉安排了宋青山和王立兩人,一個分了一個。
看看對方會不會再出手。
隻要他們一出手,按照宋青山、王立的身法應該足以自保,說不定還能得到些有價值的情報。
日子一天天過去。
再接下來的數十天裡,這些人都好像消失了一般,絲毫動靜都沒有。
所有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以為對方見宗主這等強者的到來而暗中退走了。
陸沉不這麼認為。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對方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陰暗的角落裡麵盯著他們。
轟隆隆!
又是一場大雨之夜,電閃雷鳴。
一道道電弧從天際上劃過,天空像是被強大的生靈撕裂了一般,露出了青藍色的縫隙。
韓盆子守在陸沉的門外,閉著眼睛假寐。
天罡宗裡麵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武學法門,像這種假寐術就是其一,修煉成可以站著睡覺,並且在睡覺的同時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對四周的警覺。
韓盆子作為陸沉的守衛,有時候需要應對突發狀況。
為了以防萬一,他就修煉了這一門武學。
呼呼呼!
院子裡的雨更大了,風也變得更大了一些。
很多雨水被風攜裹著,吹向了韓盆子,將他身上都打濕,然而他渾然不覺。
一陣腳步聲傳來。
王立獨自一人走了過來。
“韓師弟,到點了,我跟你輪換吧。”
韓盆子睜開了雙眼看向了王立,上下掃了他一眼,良久道“好。”
他向一旁的走廊走了回去,哪有一道門通往彆處。
韓盆子突然停下腳步問道“王師兄,我的房間在那邊,我不記得了,你知道嗎?”
王立愣了一下,奇怪道“你自己的房間,你不知道嗎?”
“哦哦,我想起來,瞧我這記性,是這邊。”韓盆子與之擦身而過。
就在這時,韓盆子猛然抽出長刀,一刀將王立劈成了兩半。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一道黑影從‘王立’的皮囊裡麵脫離而出,留下一具空殼。
“哪裡跑!”cha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