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彆急著感謝,你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說完,陸沉便打算離開。
宋清婉說道“陸宗主,我看這本武學跟之前的蝴蝶劍法大相徑庭,是不是要換個名字?”
“你自己的武學,你自己決定吧。”
陸沉留下這句話之後,沒有在這個細節問題上再浪費時間,離開了宋清婉練劍的院子。
望著陸沉的背影,宋清婉心道‘我看萬象樓中的武學都冠以天罡兩個字,這本劍法理應也該叫天罡劍法了吧。’
……
西皋城外的一個山寨。
兩個男子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宋大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我該死!我該死!”
其中一個男子說完,就不斷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一旁的男子見勢也開始自扇耳光,口中不斷念叨著“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在兩人前方,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上,很多都身首異處,鮮血灑了一地。
空氣中到處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欲嘔。
宋青山居高令下地望著兩個人,麵無表情。
他手中握著的刀上麵沾滿了殷紅的血液,血珠一滴一滴的在上麵向下滴落。
這兩人是就是當年殺害他父母的凶手。
他們去年拉起了一票人,在城外當起了山匪。
宋青山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氣才找到他們。
啪、啪、啪……
兩人受到死亡的威脅,打起來絲毫不敢留有餘力,臉上很快就腫了起來,苦著個臉。
但在宋青山沒有鬆口之前,兩人也不敢停下來,希望以此能求得寬恕。
半晌之後,兩人都有點打不動了,手上的動作都變慢了下來。
見狀,宋青山舞動長刀,一道道銀光閃過。
“啊!”
四道血線飛起。
兩人的手臂被宋青山儘數斬斷。
四條手臂掉落在了地上。
宋青山麵不改色,將站滿血跡的長刀的橫插在地上,然後他揪住兩個人的衣領,將兩人拖到了一口大缸麵前。
大缸之中裝著滿滿的一缸水。
兩人正有些疑惑的時候。
宋青山一把抓住兩個人的頭,按如水缸之中。
兩人劇烈掙紮著。
可是沒了手臂的兩人沒有辦法反抗,就連打碎水缸也都不能。
宋青山像是陷入了一陣回憶中。
兩年之前,他的父母就是如此被人淹殺,而他就在旁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而無能為力。
漸漸的,兩人掙紮的動作弱了下去,直至最後沒了動靜。
宋青山將兩人提了起來,確認已是死了之後,便隨後仍在了地上。
他拔出插在地上長刀,撥弄缸中的清水洗去了血汙,緩緩將長刀收入鞘中。
踏著滿地的屍體走了出去。
這些人都是無惡不作的惡徒,荼毒周裡,殺了也都不足為惜。
走出寨子,韓盆子和王立在寨子外抱刀等著他。
韓盆子開口問道“事情辦完了嗎?”
宋青山看向了遠方的青色的山脈,語氣失落道“你們說,為什麼報完仇之後,我一定都不開心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王立開口說道“報仇本來就不是一件會令人開心的事。因為你無論怎麼報仇都不會讓故人起死回生,但總比報不了仇要好一些。”
“要我說,你還是報仇報晚了。”韓盆子向前走了一步,與宋青山並肩道“要是依陸師兄的脾性,有仇當場就報才最痛快。恨隻恨我們不是年少有為。”
宋青山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終究他還是了卻了一樁心事“走吧!”
時光匆匆,轉眼又過了十來天。
此時的西皋城已經徹底穩定下來,戶州派來的人手也已到位,陸沉再留下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可以去下一個城巡視看看。
距離西皋最近的城市就是南回城,陸沉打算去一下那邊,看一下情況。
那邊的五行宗實力不可小覷,但由於之前異人的變故,損傷了不少,就連城市也都開始凋零。
依照他的人手安排,那邊應該是無礙的。
做好決定,陸沉就著手前往南回的事宜。
這一次去南回,他就不打算帶宋青山等人過去了。
他手上可信任重用的人不多,眼下各處都需要他們坐鎮協調。
於是,陸沉將他的想法都與宋青山等人交代清楚,然後迅速將他們安排了下去。
宋清婉在處理完西皋的商路事宜,也跟著一起回了戶州。
確定萬事都穩妥之後,在一天早晨,他與陸喜兒簡單告彆,騎上了一匹小母馬向南回城趕了過去。
同一時間,遠在千裡之外的陵光城。
吳州城貴公子段奇坐在轎子中閉目養神。
突然一隻黑鳥飛入轎中。
段奇睜開的眼睛,看向一側黑鳥。
鳥的腿上繃著一個小小的竹筒。
他取下從中抽出一卷白紙,上麵寫著一串蠅頭小字。
段奇一字不落地讀完,他喃喃說道“沒想到冥府的高手居然折在天罡宗主的手裡,看來這天罡宗主並不是像表麵看得那麼簡單。”
他想了一會兒,從轎子的座下抽出一根潤好筆和乾淨的紙張,在上麵寫下一段話後,重新放入竹筒之中。
在段奇放好信紙,沒有其他要做的是,黑鳥像是很是通人性般的左右盯了段奇兩眼。
段奇微微點了點頭,黑鳥便應聲飛走。
他掀開轎簾,望著黑鳥離去的方向心道“眼下我的重心還是拿下元陽宮,至於天罡宗就交給冥府的高手去做吧。那五個廢物不行,就加重一下籌碼,讓行的人去。能借力何必親為。”
放下轎簾,段奇又重新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