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而那扇聖者殿的門一直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就連看守的門侍也沒有出來。
站在人群前方的夏爾良久才在震撼中幡然醒悟。
原來典鈺曾說過的玄戈有獨闖星係中心的能力居然是這樣得來的,這也是為何短短十幾年時間,文明落後玄球一截的雲澤突然具有穿越星河的技術實力,而玄戈本人的實力也是迅速提升至難以估量的程度。
那個地方會不會是宮殿後的山牢位置?
夏爾想及此不由地心中發怵。那裡對於典鈺和她都不是什麼值得回憶的好地方。
顯然,站在另一端的典鈺聽聞後也思及此事,平靜的眼眸中浸染上陰沉的思緒,眼簾不由地微微下垂。
沒有經曆過那種絕境艱險場景的越白,移步向夏爾的方向擠過來,人還未站穩,好奇的詢問聲便落入夏爾的耳中。
“你不是進過雲澤的城池嗎,有聽說過那法寶究竟是何物沒?”
夏爾沒好氣地斜睨他一眼,隻道:
“知道能如何,你還能從雲澤把它帶出來?”
“就是問問,你怎麼還生氣了。我不問就是!”
越白見夏爾乍現的怒意,灰溜溜地又挪回自己原來的位置,很怕這位莫名生氣的主,給自己來上一掌。
頭頂的烏雲就像夏爾壓抑的心情,隨時會落下瓢潑大雨。
就在剛剛她在紛繁的回憶畫麵中再次觸及到那個令自己不願深想的事情,繼而情緒變得莫名暴躁。
嘈雜的人聲還在回響,站在中間眼眸陰鬱地凝望那扇朱紅色聖者殿正門的書雷越顯焦鬱,感覺隨時會對門扉猛烈一擊。
“聖者,您前麵說關於未來掌權者亡星的事情還沒有給大家夥解惑呢,您就給我們再講講這其中的緣由唄!”
那位獵奇的民眾剛剛說完這話,天上便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滾滾雷鳴,同時伴隨著幾道劈向遠海的電光。
閃爍的金芒和炸響就像是在為這位發聲者的言辭喝彩。
杵立在荒漠中找不到清泉的書雷,拖著力竭的軀殼在灼烈的沙地上艱難前行。
耳畔突顯的神音,就像一窪泉水,瞬間滋養到他乾涸的咽喉。神誌清醒後驟然抬頭仰望高空。
陰鬱的目光漸漸地回轉為平靜,一聲歎息後複轉為空洞,呆滯。
議論聲漸漸蓋過悶沉的雷鳴聲,更有人再次出聲叫喚中間那個已經人魂遠離俗世的空殼。
夏爾為了驅散心中的焦躁便將心緒集中在中間的人身上,書雷做出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逃不過她那雙機敏的“鷹眼”。
他好像片刻間領悟了人世間的種種。
那雙充斥著希冀的明眸,漸漸黯淡下來變得平靜,而後開始渙散迷失,最後沉淪於黑暗,泛起陰森,暴戾和冷漠。
那雙迥異於聖者善目的雙眸從天際調轉到圍觀的民眾身上,不由地冷冽一笑。
嘲諷的譏笑和僵硬的麵容,頓時又像變了一個人。
他是書雷又不是書雷!
純良和善的碧穹民眾在他眼裡,猶如一群即將赴死的螻蟻,隨時會被大火焚燒殆儘。
同時一股蕭殺沉冷的涼意霎時從中間席卷四麵八方,激的站在最前麵的幾排人不由地麵露懼意,齊齊往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