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冰冷的視線掃向夏爾,但夏爾是那種會被彆人的目光警告到的人嗎?
顯然不是,她直接拉住繼續往前走的越白,拽向石凳。
將人按坐在凳子上後,開始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靜待他講述。
越白抗拒不過,隻能依她的意,誰讓這一個兩個都比自己實力強呢,在星衛宮就是以強為尊啊!
“事情是這樣,我們前幾日出海尋獸,在西北一處深海中發現一群活躍的水生生物,於是就讓人下去打探,結果是喜人的,那裡確實生活著一大片水生物,估計能解決碧穹半年甚至一年的飲食問題。”
“這是喜事啊,有什麼生疑的?”
夏爾不等他講完打斷話。
越白斜了她一眼續道:
“這確實是好事,艦艇上的一眾都為此尖呼喝彩。但是那個去海下打探的漁民同時也在海底發現一個小童,奄奄一息地躺在海草中。所以他就把那個小孩帶回船上了。問題就出在這裡!”
越白肯定的目光投向兩人。在一邊聆聽的人也蹙起眉頭,一副不解的樣子。
“深海中怎麼會出現小孩還是剛剛漫過大人膝蓋高的小童?誰家也不可能把孩子帶到深海中去。再說海港上每次對出海的船隻和艦艇都有檢查,嚴禁這種情況,所以海裡出現小孩更是不可能。所以,你們說那孩子是怎麼出現在海裡的?”
越白把求解的目光移向夏爾和典鈺。而被問的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許久後,夏爾道:
“會不會是躲過檢查帶去的,又或者是孩子好奇躲在船上到海上後才被發現。大人們不願擔責就把小孩子扔下海揚長而去?”
典鈺接話:
“你說的這種有可能,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大人在海水中滯留的時間最多也就幾分鐘,但根據越白所說他們不可能在十幾分鐘的監視範圍內發現不了周圍路過的船或是艦艇,那麼這個小孩就不僅僅在海底待了幾分鐘的時間這麼簡單,甚至更長時間,這可不是正常人族能做到的。”
越白聽明白典鈺話裡的意思,又補充道:
“你可能不知,我們出海時哪個方向有幾艘船和艦艇都是規定好的,一個方向不可能同時出現兩批人。”
三人分析後,愁眉苦臉的就不止越白一人,夏爾和典鈺也加入皺眉隊伍。
“那你們把人帶上船後,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夏爾思忖良久後追問道。
“那小孩被救上來後,就送到一間空下來的住處。除了初見時那張平平無奇的臉外,在那之後他就躲進房間狹小的角落,任誰去哄,都不願再示那張臉。”
“回來的路程也不短,你們就再沒有仔細查問?”
“我們倒是想,可那孩子怕生,人又小,隻能將其暫時關在那間屋子了。”
“那下船後呢,孩子去哪裡了?”
“船到港後人就不見了,我們所有人把邊邊角角翻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小童的蹤跡,這就是第二個可疑的地方。”
典鈺端坐的身子突然站起,嘴上隻道:
“這事你們沒有通知海港的人去核查,領隊執事怎麼說?”
越白跟著從石凳上起身,
“海港人都忙的焦頭爛額,哪裡有時間去查一個小童的下落,至於執事她說這事她會跟上麵稟告,不讓我們到處宣說。”
“不是精就是怪嘞,如果海港檢查沒有出現紕漏的話。”
雙手交疊在胸前,安穩地坐在石凳上的夏爾幽幽言道。
兩對憂色衝衝地目光齊刷刷地掃向夏爾,一副你又有什麼新奇的見解的表情直勾勾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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