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嗬斥聲唬住,恐慌低語:
“不是!”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崖後的密林退縮。
其他人也被成百上千的陣勢嚇到。
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多的蛇蟲。
“周老,快些走吧,看這勢頭,這蛇好像就是奔著咱們來的。”
周仁雖麵上淡定,但心裡開始冒寒氣。
想起那長辮子姑娘說的話,明顯帶著警告的氣息。能讓群蛇圍攻定跟身上的赤粉有關。
“走!”二話不說,帶人退入後麵的密林。
惡作劇的主人這會正坐在半山腰上手裡拎著吃剩的半個野果,笑靨如花地朝下麵的密林遙望。
“夏爾,下次做這種事提前跟我說一聲吧!”
從後麵洞穴中走出來的聽虛和拍著掌中的灰,跟夏爾輕聲道。
夏爾不以為意,便道:
“你不認同?怎麼說我也是第一批上孤島的,算這裡的原住民。這老頭子剛來就揮舞著胳膊說砍這砍那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鳥獸們不能言,我替它們給不識時務的入侵者一點教訓怎麼了?”
聽虛和驀然一笑,彎腰坐在夏爾一邊,道:
“我不是怪罪。這麼危險的事,萬一傷及無辜,執事備留的那點藥草估計解不了燃眉之急。”
“那是執事的事,不夠我再上山挖就是,但是給他們教訓這事我是一刻都忍不了。”
聽虛和無奈地搖頭,“你這性子啊!”溫和且包容地凝視著夏爾的側臉。
夏爾吃掉最後一口野果,收回停留在密林一角的視線,轉頭對聽虛和說道:
“今天惹了周仁,估計後麵的事情更難辦,你有想到什麼法子嗎?再這麼耗下去,其他人的衝勁都給耗沒了,還談什麼幾年把這裡建成第二個玄城?”
“周仁這個人沒什麼真本事,要不王母怎會把人安排到這裡來。難辦的是,這個人仰仗聖者,有恃無恐。之前在白水宮也是指手畫腳,王母也忍了這麼多年,但這次,我倒是看不懂王母的意思了!”
聽虛和目光悠遠的望著天際,平靜地說著自己的思慮。
夏爾斜掃了一眼,便道:
“樹離了根沒法獨活,魚離了水隻有死路一條。白帝既然送他來,定是有可用之處的。你可不要辜負了白帝的良苦用心。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其他不用說,讓那老頭子跟這裡的動物們偶爾見上一麵還是可以的!”
夏爾唇角掠過一抹陰笑。
古人言:“君子動口不動手”。但那是君子,對小人,惡人就得以暴製暴才是扼殺這股邪風戾氣的最佳手段。
“好!”
感受到了好客孤島的熱情後。第二天,周仁拖著虛脫的軀體找上玉井,對三人的野蠻行為表示不滿。
玉井麵露驚訝地回問:
“周老看錯人了吧,虛和和夏爾,越白三人是我星衛宮難得的良善之人,怎麼會做出如此野蠻粗魯的事,不會,一定不會!”
周仁聽的差點背過氣去。
這都是一夥的,烏鴉堆裡哪有什麼白鴿,這啞巴虧隻能硬吃了。
視線一沉,對玉井也沒了好臉色,陰沉沉地道:
“玉執事既然包庇您的學員,那我們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言罷豁然起身,不多看一眼便朝門口走去。
“聽虛和是白帝指定的孤島興建之首。周老要是識時務就該懂得‘從俗浮沉,與時俯仰’。莫給自己引來麻煩。畢竟這裡是孤島!”
玉井未動,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手上的水杯,淡淡說道。
周仁邁出的腳步頓在門口處,隨即回看了玉井一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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