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異域,風雨同宇。
孤島的景、孤島的風,恍如昔日的馬裡亞納盛景在夏爾忙碌的日子裡帶去許多故鄉的慰藉。
平靜的求生生活在這片蔚藍的琉璃珠內流轉。
已經完全康複的月禾和越白,也開始加入孤島移民任務中。
“我們該向高山進發了!”
晨起的聽虛和站在飛船上向不見峰頂的高山發起挑戰。
其他幾人也表示讚同,他們已經在山腳下浪費了很多時日,確實該去領略下高山的巍峨和峻險了。
說走就走,帶上急需的物品後,幾人當天就朝高處攀登。
坐落於孤島中央位置的這座高峰,是一座孤峰,跟那些連綿起伏的山脈比起來真算不上是真正的高山,它更像是守護這座孤島的巨人,矗立在中央,每天守護著四周的安危。
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和花草猶如絢麗的披風披在它身上,為它增添一抹亮色。
幾人順著平緩的山麓一側開始攀爬。
登上半山坡後,姚望山下。
夏爾發現,這個高度能看清陸地和海水的邊界。
從高處俯瞰,叢林好像密不透風的一堵牆,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海水向島嶼圍攻。
山上的溫度跟山下明顯不一樣的,高處的空氣裡加了水的清涼,有股淡淡的鹹味。越往上這種感覺就更明顯。
幸好幾人出發的時候有所準備,都帶了厚衣服。
半山腰更上,攀爬難度加大。
山壁更加陡峭,岩石的密度雖多但都沒有沉積下來,稍不留意踩到碎石就會把人摔下山坡。
幾人小心謹慎地慢步移動,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要說爬了這麼久誰的收獲多,那可能隻有玉井了。
因為這高山其他有用的東西沒見到,但是能治病的藥草倒是不少。
短短半截路他已經收獲滿滿一袋子藥材了。
越白不免生起了打趣的心思。
“執事,要不你還是住在半山腰吧,我看這些藥草夠你采個一年半載的。”
“你這孩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山下的毒蟲那麼多,稍不留心就會被它們咬到。有了這些藥材我們最起碼能平安地待上一段時間。不然,等玄球帶來的那些藥粉用完,我們隻有等死的命咯!”
“是是是,您采,我們忙您采還不行嗎?”
調侃反被教訓的越白隻能認命地幫著玉井彎腰在雜草叢中尋找那獨一有二的藥草。
說起毒,便讓越白想起那段被嘲諷的歲月。於是他在找藥草的空隙對著遠處的夏爾喊道:
“夏爾,你上次說我的那個木乃伊還有什麼地中海,你到現在還沒有跟我說什麼意思呢?這會你嘴正閒著,就說說唄!”
遠處趴在岩石上伸手夠那棵長在岩石上方的藥草的夏爾,對著越白的方向瞄了一眼,沒搭理他。但是那小子似乎跟她較上勁了,身邊的草不采偏偏跑到她這邊攪和。
“夏爾,你就說說吧,我知道並不是什麼好詞,但我還是想知道。”
“你知道不是什麼好詞,還問?”
夏爾瞪了他一眼,反問道。
越白停下拔草的動作,眼巴巴地看著夏爾,一副你今天不說我就不罷休的氣勢。
夏爾確認道:
“你真想知道?我要是說了你可不能有不好的想法,更不能對我施加報複。你保證?”
“我保證!”
越白想不就是一個詞嘛,它能惡劣到哪裡去。於是給夏爾一個“你儘管放心”的眼神示意她快說。
夏爾朝周圍看了看,除了聽虛和離的近些,其他人都不在能聽清楚的範圍內。
“這地中海呢,就像這海和這島。你自己想象一下啊!你的頭發就是這片藍色的大海,然後有一天頭頂中央位置莫名奇妙的被孤島占領了,露出明亮的頭皮……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你能想象到嗎?”
夏爾憋著笑認真地問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