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已安排妥當。”高大的地塢將頭埋下,貪婪地聞著女人秀發上散發的幽香,口齒不清地說道,“放心。”
“此事一定要大張旗鼓,否則容易落人口實。”嚴小萃削肩細腰,身材嬌小,肌膚白皙,容色絕麗。她像無骨之蟲般軟軟往後一靠,千嬌百媚地細聲叮囑,“可不要出什麼岔子。”
“我知道……”地塢渾身酥麻,喉結滾動,伸出粗壯的雙手從身後摟住她的纖腰,“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嚴小萃滿意地嬌笑著,頭上的珠翠搖晃得叮咚作響,明知故問道“事成之後你要什麼賞?”
“你說呢”地塢在她耳邊小聲呢喃道,呼出的氣息讓她輕微顫抖了一下。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麵前這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後時而冷漠無情時而溫柔嬌媚的樣子——隻在他麵前的樣子。
他緊緊貼著前麵這個仿佛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柔軟身子低喘著粗氣,“你的小馬駒現在就要賞。”
“嗯瞧你那急樣”嚴小萃嬌喘連連,粉臉如桃花般豔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她轉過頭饑渴地仰望著這個臣服於她裙下的年輕將軍,得意地用玉指輕輕撫過這匹小馬駒的嘴唇,“還沒到三更呢。”
“小東西!心肝……”地塢見她浪成這樣,實在是心癢難耐,欲火焚燒。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旁邊的書案上狠狠地親了下去。
自從東方宣孜病重後,這禦書房就成了她二人時常光顧之地。
桌上的玉壺玉杯筆筒掉到地毯上滾了一地。多日來的醋意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敢大膽發泄出來“那個家夥比我好?”
“馬廄裡怎麼可能隻有一匹馬呢?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嚴小萃得意地雙手勾住地塢的脖子仰著頭浪笑道,“你也會有累的時候,也會有跑不動的那一天……我這是體諒你,懂嗎?”
地塢心裡也清楚她一直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他一個人哪裡能填得滿她那永無止境的欲望呢?且最讓他難過的是——她也根本沒有想過在他麵前遮遮掩掩。她還是這樣直言不諱,完全不顧及他的感受。
他暗自苦笑,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他一直知道,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他憤怒,他委屈,他嫉妒……但不能與她訴說,每次唯有把心中暗藏的種種情緒轉化為瘋狂地愛撫和進攻!
“啊嗯你瘋了”嚴小萃就喜歡讓他們為她爭風吃醋,這樣他們才會在她身上酣暢淋漓並且各有千秋。
她喜歡這種極致的快樂享受了一番後她及時的點到為止,這才軟綿綿地捶著他,呼吸急促地微張著嘴嗔道“快放我下來。”
她畢竟是他的主子,地塢隻好上下其手了一番後生生憋住,將她抱了下來。
“真是多一日都不想等了!等東方靜風一走……”嚴小萃整理了一下有些亂了的頭發,一改剛才的作態,走到炭盆邊伸出手烤火,“金雲宮太小,住這麼多人實在太擁擠。”
“可”地塢有些猶豫,腦子裡不由地浮現出一個婀娜身影,“平王一走就馬上針對公主們,恐怕……”
“我針對她們?”嚴小萃眉毛一擰,瞪著地塢,麵露殺氣,“這些年她們幾兄妹給我的臭臉少了嗎?尤其是疾雲,她以為她誰啊?她背後罵我那些話以為我不知道?還有鳴檀,長公主了不起?見著我不行禮就算了,連瞧都不瞧我一眼。那兩個小的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特彆是流金,哪裡像才十五歲,城府極深。是,以前我是和她們的娘過不去,但大家同為姐妹侍候皇上,我也不至於害她吧?我連這點肚量都沒有?結果人人都以為是我下的黑手,簡直莫名其妙!我忍到今日已是忍無可忍了。你瞧瞧皇上每況愈下的身體,再瞧瞧我的霖兒!她們不是掃把星是什麼,我甚至懷疑真的就是她們在暗中使壞,否則為什麼我的霖兒身子總是不清爽?”
自己一句話招來長篇大論,地塢後悔不已。
“所以……”嚴小萃咄咄逼人地看向他,臉上寫滿了不滿和懷疑,“你在猶豫,心軟了?”
“心軟?”地塢的心急促跳了兩下,在這個翻雲覆雨的女人麵前連一個表情都不能錯。
他抓起她的手輕輕摩挲著“娘娘就算現在讓我去死我都不會有半點猶豫!更何況是除掉幾個惹得你不痛快的賤人!”
“哪裡就要死要活的了。”嚴小萃淡淡地嗔道,“無端端說這種話來傷我的心。”
地塢暗暗鬆了口氣。
“除掉鳴檀就好辦了,剩下三個群龍無首想必也鬨不出什麼大動靜來。”
“說的也是。”地塢連忙附和道,“一塊除掉也容易招惹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