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還是不解,隻是童一鳴不再回答。
總不會有人跟錢過不去吧。
開庭時間定在了兩周之後。
本來童一鳴想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休息休息的,可又接到了電話。
竟然是三河區分管營商這塊的副區長。
依然是華天酒店小型會議室,昨天坐過的老地方。
可這一次來的人,明顯氣勢上就足了非常多。
“你好,久仰大名,童律師。”
“我是三河區副區長董敏朗,今天才知道我們轄區內企業大禹藥酒公司被告一事。”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特意召集了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一起過來和童律師這邊對接。”
董敏朗直接起身過來和童一鳴,金玲握了握手,主動介紹了今天的來意。
年僅四十二三的他,算得上是最年富力強的副區長了。
在他主管營商環境這塊以來,三河區的經濟也算蒸蒸日上。
特彆是大禹藥酒公司,這幾年給三河區乃至西敬市帶來的稅收都是非常可觀的。
而且帶動了當地的就業,所以當聽到有這麼一回事的時候,他也是有點焦急的。
昨天晚上,大禹藥酒公司副總周作鴻直接到了他的辦公室,親自彙報了這個事情。
本來之前網上出現關於大禹藥酒的負麵新聞,就已經讓大禹藥酒的銷售有所下降。
如果這一次敗訴,對於大禹藥酒公司將會是致命性的打擊。
特彆是在昨天聽說大禹藥酒公司願意拿出300萬元來讓對方撤訴,對方都不同意的時候,董敏朗就知道這個律師很難搞。
“你好,董區長。”
童一鳴除了之前在武仁市那邊和政府官員打過交道,就很少與他們有交集了。
不過經過張弛長時間的熏陶,他也知道這個副區長在一個地方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特彆是對於體製內的人來說,對於他這個社會律師,則差彆不大。
“我今天過來,是代表三河區兩百萬人民來和你拉拉家常的。”
“你和大禹藥酒公司的事,我也聽說了。”
“你作為一個律師,有你的自己的立場,這我們都能理解。”
“隻是我坐在這裡,想和你說一說,大禹藥酒這個公司。”
“現在它的員工有兩千多名,背後就是兩千多個家庭。”
“它不僅解決了我們當地老百姓的就業問題,也是我們三河區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
“我知道,企業在發展的過程中或多或少有一點違規。”
“可是憑良心講,有幾個企業做起來不是這樣的?”
“所以,我希望童律師能夠高抬貴手,大禹藥酒公司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對方,我們可以改。”
董敏朗說話不緊不慢,說著關於大禹藥酒公司的不容易。
站在他的角度,一個企業能做成像大禹藥酒公司這樣的品牌,確實挺不容易的。
總不能因為他某個方麵的不足而否定他的全部。
“董區長,你這樣一說,我感覺自己都是罪人了。”
童一鳴聽到對方這樣說,都不知道怎麼去反駁。
你和他講法律,講質量。
他和你講人情,講世故。
“童律師,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我們這次來,就是來和你交交心。”
“我們知道你是負責的一個律師,隻是希望你考慮下我們三河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