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招財苦苦夠著沙發底下的兔子玩偶,奈何狗腿不夠長,發出“嚶嚶嚶”的黏糊叫聲,殷切的盯著陳舟。
彼時陳舟還在看劇本,見它可憐兮兮的模樣便從沙發上站起身,半蹲在地上單手撐地看了眼沙發底下,隻可惜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晰,隻隱約看到一個輪廓。
於是她起身找來衣架,往裡麵夠了夠,第一次什麼也沒有碰到。
陳舟換了個角度,終於,感覺到了一絲重量。
稍稍一用力便將裡麵的東西帶了出來。
招財一看到自己失而複得的兔子玩偶便撲了上去,隻可惜被陳舟抱了起來四條腿騰空劃拉兩下,不甘心的“嗷嗚”叫著。
“都是灰,等洗了你再玩,乖。”陳舟將它抱在懷裡順毛擼了擼,拿起沾滿灰塵的兔子玩偶便要起身,忽而她的視線停滯在玩偶旁邊的銀質物品上,動作一頓。
招財趁機掙紮出懷抱,就要衝過去擁抱心愛的兔子玩偶,突然一個平地摔正臉直接著地。
它愣住,呆呆地爬起來懵懵然甩了甩腦袋,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但多虧它突如其來的一摔讓陳舟回過神來,她一把將招財抱起來丟進它的小窩裡,又將食盆裡的狗糧添滿,便關了門出來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東西沉思了一會兒。
當夜。
孟宴臣下班回家,見客廳關著燈,而臥室房門縫隙中透著微光。
然而他剛打開房門走進去,就被人從後麵摟住,“舟——”孟宴臣話音未落,眼前的眼鏡便被人精準摘下,下一秒眼前一黑。
他下意識想伸手阻攔,“彆動哦~’陳舟低低說道,與平日裡嬌軟溫柔的嗓音不同,此時竟有幾分不容抗拒的性感與神秘。
“這是要做什麼?”孟宴臣便沒有再動,乖巧任由陳舟將黑色布條係好,甚至微微屈膝配合著她。
“做哥哥一直想做的事呀。”
“?”
“哥哥覺得是什麼呢?”
“我猜不出來。”
被迫剝奪視覺的感受並不舒服,一種脫離掌控的失控感讓孟宴臣心中升起幾分焦慮與不安,麵上卻不顯山不露色。
陳舟將人一點點帶到床邊,讓他坐下。
“舟舟?”陳舟突然的鬆手讓孟宴臣不安的抬起頭,臉上的無措顯得臉頰上那顆小小的痣有些可愛,陳舟忍不住低頭親了親。
人在失去視覺時,觸覺總是特彆敏感。
孟宴臣受驚似的顫了顫,隻能茫然的盯著可能是陳舟站著的方向,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一次卻沒有馬上得到回應。
他的腦海中不禁開始思考陳舟今晚這麼做的用意,這幾日十分平常,他並不認為有做過什麼讓陳舟生氣的事……孟宴臣忽而想起剛剛陳舟提到的,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想……
突然。
“啪”
孟宴臣動了動,發現兩隻手都被賦予了一份重量。
這種感覺……
他瞬間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
曾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想過將陳舟鎖在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踏足的地方,就像曾經那些被他收藏起來的蝴蝶標本一樣。
但很快,孟宴臣便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