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秦末收到消息,稱劉備帶兵已經從函穀關內撤出,正在向關外天水一帶退兵而去。
“陛下。”
這時,戲誌才拱手說道“此事定有蹊蹺。”
“哦?”
秦末眉頭一揚,問道“誌才有何見解?”
“臣以為劉備退守關隘,必然是想保存實力,函穀關乃西涼門戶,自古以來皆為兵家必爭之地,此時劉備從函穀關撤兵,定有所圖謀!”
說至此處,戲誌才略一停頓,走到輿圖旁接著繼續道“諸位且看!”
聞言,眾人紛紛上前觀看。
但見戲誌才伸出手來,指著從函穀關一路西進的路線說道“陛下可有發現可疑之處?”
“函穀關至天水之間,並無險關阻礙,不過在西北十裡處倒是有一天然湖泊,難道?!”
秦末說罷,雙目中透射出駭人精光,沉聲道“好你個劉玄德!”
眾將見秦末生氣,也是不明所以。
“陛下,難道這劉備使什麼詭計不成?”
典韋忍不住開口詢問。
“誌才,你與諸位將軍解釋一下吧。”
聞言,戲誌才點了點頭,對著眾將緩緩道來“劉備退守關城,定然是想要在函穀關至天水一帶,與我軍展開阻擊戰,而今適逢入冬之際,無法作用火攻之計,若劉備想以少勝多,隻需掘渠改道,引此湖之水淹沒我軍。”
說到這裡,戲誌才微眯起眼睛,“戲某這幾日觀天象發現白日裡天空呈陰霾色澤,而夜晚氣溫有所回升,恐不日便會有傾盆大雨落下!”
“嘶……”
聞言,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如真如丞相所言,大軍隻要深入,必被洪水淹沒,而後再遇敵軍埋伏,恐我十萬大軍難存!”
“陛下,這劉備簡直該死!”
“末將願請戰,滅殺劉備這狗賊!”
眾將義憤填膺,都恨不得立馬揮軍殺去,斬掉劉備的腦袋。
聞言,秦末皺著眉頭看著輿圖。
隨即,他笑問道“誌才,你既已洞察劉備之意,那你認為接下來當如何做呢?”
見秦末麵帶微笑,似乎已有謀劃,戲誌才立刻猜到秦末想乾什麼,不由暗歎一聲,心裡卻在嘀咕道難道陛下這是想一石二鳥?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戲誌才依舊表麵不動神色回道“既然劉備欲置我十萬大軍於死地,那我等也絕不能坐以待斃,所謂後之發,先之至,臣以為當先發製人,以其之道,還之彼身!”
“若是如此,那天水一帶的百姓豈不是也要慘遭此橫禍?”秦末故作不忍道。
聽到這話,戲誌才淡淡瞥了秦末一眼,反問道“陛下,劉備欲水淹我十萬大軍,我等又焉能坐以待斃?臣知陛下仁善愛民,不忍傷及天水百姓性命,可戰機稍縱即逝,若不趁此良機一舉擊潰劉備,恐怕他仍帶領這些兵馬與陛下為敵!”
“請陛下三思!”
說罷,戲誌才拱手一拜道。
其餘將領亦是跟著拜道“請陛下三思!”
“唉……”
長籲一口氣,秦末輕聲感慨道“為破賊敵,朕也是無奈呀。”
說到這裡,秦末轉眸望向戲誌才“誌才,那便依你之策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