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方向,寧雪閣又輕聲哄著他,馬車停下的時候,魏祈君總算原諒了她。
“那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魏祈君將臉埋進寧雪閣頸窩,悶聲悶氣道,“都半月了,你都沒想著來找我。”
寧雪閣無奈,“我在國子監,壓根出不去。”
魏祈君抬頭,盯著她看了會兒,“也算理由,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原諒你了。”
寧雪閣笑了,又低聲囑咐道,“等下在外人麵前,你可不要跟我表現的太過親近啊。”
魏祈君勾唇輕笑,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纏繞著諸多情緒,“我理解你的難處,願意配合,但你不能讓我委屈。”
寧雪閣舔了舔唇,“不讓你委屈,今晚我允許你按心意來。”
魏祈君眼前一亮,炙熱的掌心在她腰間輕撫,“當真?”
“我還能騙你不成。”寧雪閣按住魏祈君放在她腰間的手,他摸著她癢癢肉,讓她那片肌膚一直泛雞皮疙瘩。
她敢這麼承諾,就是知曉魏祈君不通什麼男女之事,他就是嘴嗨,那種事他沒有經驗,所以今晚也是點到為止。
將人安撫好,寧雪閣從他腿上站起來,整理好衣袍後就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魏祈君緊隨其後,沒了剛開始出發時的陰沉,反而看上去很是春風得意。
他前後反差太明顯,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究竟寧雪閣在馬車中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如此滿意。
即便看戲的人眼神已經很收斂了,但寧雪閣還是感覺如芒刺背。
她站在那裡,望著天際,哀歎一聲,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斷袖的流言啊!
真是受夠了他們的眼神,以前跟魏祈君遇上,她能避則避。
但現在人家生氣了,再加上他確實在為她做事,這自然不能讓人家再傷心了。
於是她就站在馬車旁,等著車上的人下來。
魏祈君嘴角微翹,跟寧雪閣並肩而立。
他整個人都因為寧雪閣柔和了很多,加上這樣的笑,很容易就能讓這些人忘了他的名號。
寧雪閣有心要問魏祈君對付長慶侯的方法,但也深知這不是時候,隻能等晚上單獨相處的時候了。
眾學子都在伸展僵硬的身體,順便打量著這裡。
昭王殿下的私人圍場,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這裡幾乎占據了一整座山,各種設施設備應有儘有。
就算今晚不回國子監,也完全夠他們這幾百號人住了。
“德忠,將人帶去獵場。”魏祈君拿過德忠手中的傘,對他吩咐道。
他屈指撐起傘,為寧雪閣擋去頭頂刺眼的太陽,溫聲道,“暫且忍耐一會兒,我讓他們上冰鎮的瓜果。”
寧雪閣趕緊戳了戳他的胳膊,但很快又行禮道,“昭王殿下思慮的真周到。”
魏祈君心情好,也不在意她撇清關係的舉動,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她有心,再怎麼樣她都否定不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獵場的方向走,隻有寧雪閣坐上了轎子,這差彆對待簡直不要太明顯。
不得不承認,魏祈君還是很體貼的。
等到了獵場,寧雪閣就愜意不起來了,因為她看到了很多人,身上都穿著囚犯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