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也是。”寧雪閣看著杭若兒,“我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放心吧,你跟伍仕程的婚約不會變。”
“伍仕程他現在非我不可……”杭若兒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表哥怎麼這般想我,我是真的擔心你。”
“我母親和弟弟已經走了,我能依靠的隻有你,聽聞你和姨夫……”
寧雪閣打斷她,“你快出嫁了,府裡的事對你影響不大,嫁妝也照舊。”
寧雪閣知道她的顧慮,好不容易為自己做主,謀一個錦繡前程,自然不能功虧一簣。
可杭若兒卻搖了搖頭,“我不是在乎嫁妝,隻是姨母若真和離,你該怎麼辦?難道真讓外麵那個私生子堂而皇之登堂入室?”
“這本來就該是你的,憑什麼要拱手讓人。”杭若兒越說越氣,為寧雪閣鳴不平。
寧雪閣隻回答了她第一個問題,接著調侃道,“自然是跟母親一起,我手底下有不少私宅,不會無處落腳,就是沒有侯府氣派,表妹到時候若出嫁,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杭若兒嬌嗔地拍了拍寧雪閣的肩膀,“委屈什麼,表哥不拋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杭若兒每句話都十分曖昧,旁觀者趙明玉就成功誤會了。
她的視線在她們兩人身上轉了又轉,一副吃到驚天大瓜的樣子。
寧雪閣看到她那樣,就忍不住笑出聲,“你彆驚訝,她在我麵前就這樣。”
趙明玉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水壓驚。
“表妹,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我們應該很快就要搬家了。”
她已經做好了離開長慶侯府的準備,等她們母子徹底從侯府脫離,魏祈君的計劃就能實施。
屆時,這長慶侯府就是個爛攤子,進了府也沒用。
寧雪閣嘴角溢出一絲冷笑,但一閃即逝,她對趙明玉道,“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這幾日我可能就不去國子監了,需要告假幾日,幫我送封信吧。”
寧雪閣給自己請了個假,好歹有個正當理由,這段時間有她忙的,不可能把時間都浪費在國子監,那是在虛度光陰。
一直到了晚上,長慶侯跟寧母終於回來,她不僅成功和離,還給寧雪閣爭取到了一部分兵權。
她當年帶進來的嫁妝,一分不少的搬走,侯府瞬間空了一半,百十個仆人搬了兩天才搬完。
她的東西,一點都沒有給長慶侯留下。
為了補償寧母,皇帝還下旨,杜承思不能承襲爵位,他隻能是庶子,杜兮容隻能是妾。
她們搬去了東街的臨風巷,四進院的宅子,是那裡占地麵積最大的一處宅院。
離開那天,寧雪閣破天荒看到了長慶侯,他在門口站著,臉上沒有喜怒,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們離去。
寧雪閣也沒有跟他打招呼,她沒有被寧家族譜剔除,聽說還是長慶侯堅持的。
明明不待見她,卻還是把她留下,是怕到時候家族遭難連累不到她嗎?真是用心險惡!
搬家的第一天,魏祈君就翻牆來尋她了。
寧雪閣對他的到來並沒有意外,她是切實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
這麼一個金大腿,她必須要牢牢抱緊。
果然人都是會變得,以前她對魏祈君不屑一顧,現在嘛,她恨不得把人當大爺哄。
寧雪閣心裡是感激魏祈君的,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鄭重地朝他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