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白洛芷的麵色,她的神色很快就在寧雪閣的注視下恢複平靜。
“我都知道,你娶我是為了保住我的命,我不敢再奢求更多了。”
寧雪閣稍稍鬆了口氣,跟女主這種理智掛的人交流起來就是方便。
寧雪閣看了她一眼,在古代是被退兩次婚不受待見,還是嫁人之後發現夫君是女子更沒退路呢。
寧雪閣覺得是前者,因為後者騙婚的是她,而白洛芷就是明晃晃的受害者。
想明白以後,寧雪閣也放鬆一些,閉著眼盤算著以後的計劃,也沒有注意到白洛芷投來的目光。
她的手正放在玉鐲上輕輕摩挲,麵色幾經變換,最終都趨於平靜。
寧雪閣將人送回府後,還被白尚書叫到書房聊了兩盞茶的功夫,基本已經談攏了。
寧雪閣順便在尚書府蹭了個晚飯才走,要不是她堅持,說不定晚上還要住在府上。
前段時間歹人猖獗,於是京城開始實行宵禁,若無手令,閒雜人等不得外出。
但這對寧雪閣沒影響,畢竟她是宿衛司的人,而負責宵禁的就是宿衛司。
耳邊除了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就是隱約的蟲鳴。
車內的寧雪閣把玩著一把小巧的匕首,慘白的月光把她那張精致的麵龐照的忽明忽暗。
馬車突然停下,寧雪閣即刻睜眼問道,“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馬蹄聲跟人聲越發清晰,不遠處似乎在上演一場追逃遊戲。
寧雪閣垂眸,淡聲道,“看看是不是我們宿衛司的兄弟,是的話就幫一把。”
馬車繼續行進,寧雪閣則是撐著下巴,看著手上的匕首出神。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經營奢侈品跟經營鹽鐵同樣不應該都交給一個人。
不然到時候出來事,她的產業不就被一鍋端了嘛。
唉,她的可用之人還是太少,好在這件事情不用太著急,還有時間讓她物色合適人選。
“大人,領頭的好像是裴大人。”
寧雪閣挑了挑眉,“裴度?幫他將人攔下,注意安全。”
“是!”
漆翟勒緊韁繩,待馬車完全停穩,他才拿過放在身旁的劍,飛身而出。
寧雪閣起身掀開車簾,原地蹲下觀看戰況。
逃命的人很顯然已經受傷,沒兩招就落了下風,被漆翟擒拿。
大理寺的人也趁機將人圍了起來。
寧雪閣站起來,好讓自己看上去更加顯眼,她對為首的人打了個招呼,“裴大人,不用謝。”
漆翟順勢鬆開了那賊人,重新回到了寧雪閣身邊。
“裴大人,不知這人什麼來頭啊,竟讓你親自抓人。”
大理寺辦的都是大案子,能驚動大理寺少卿的人,說明身份絕對不簡單。
說不定明日,朝堂又有一些人要摘掉烏紗帽了。
裴度驅馬來到寧雪閣麵前,並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道,“跟今年的科考有關。”
“能不能透露一下,明天是誰倒黴啊。”
寧雪閣又蹲下來,壓低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