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赫定睛一看,原來是司博銘的保鏢元年。
原本平整的西裝,現在變的淩亂不堪,上麵好像還粘著幾根羊毛,小麥色的臉頰上也多了幾道劃痕,樣子甚是狼狽。
黎桉赫皺了皺眉頭,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博銘呢?”
元年愣了一秒鐘,隨後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少爺,出車禍了。”
童暖晚的手提包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黎桉赫安撫了一下童暖晚,就跟著元年去了手術室。
司父母到的時候,二人幾乎站不穩,還好有黎桉赫在主持大局。
元年說清楚緣由,黎桉赫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司博銘和往常一樣,去司氏工作。
今天需要去見客戶,就帶著元年,一起出了門。
在這個過程中,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司博銘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直到見了今天要見麵的客戶,司博銘都以為隻是一場普通的生意談判。
和司博銘談判的人,把合同送到司博銘的麵前,司博銘拿出簽字筆,正要簽字,一隻粗糙的大掌伸了過來,蓋住了簽字的地方。
“謝總,這是何意?”
謝子章看向四周,向保鏢示意,保鏢心領神會,默契的走出門。
司博銘也向元年示意,元年也跟著出去了。
“謝總,有什麼事,這麼神秘,不會是有什麼大生意,要和我合作吧?”司博銘提高警覺,眯縫著眼睛,看著謝子章,畢竟大生意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謝子章狡猾一笑,眼中都是算計的精光。
“司總的貨好像在進海關的時候,不需要檢查。”
“不檢查的原因是司氏恪儘職守,每次檢查的比海關還要細,海關自然沒必要檢查。”
“司總是做大生意的人,難道心甘情願的隻做北城的第三大家族?”
“這有什麼不好,前麵有黎氏,柯氏撐著,後麵有顧氏兜底,我們司氏的地理位置,天時地利人和。”
司博銘似乎意料到了謝子章要說什麼。
“司總就沒有想到成為北城的首富,黎氏作為北城的第一大家族,政府不少的優惠政策,可是全都傾向了黎氏。”
“桉赫是商業奇才,我和他比差遠了。”
謝子章坐在司博銘身邊的桌子上,俯看著司博銘,似乎想要以身高的優勢讓司博銘露怯。
但是司博銘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臉調笑的看著謝子章。
“司總的臉上是化著妝嗎?”
司博銘也沒有想著隱瞞,畢竟臉上的疤是真實存在的。
“年輕的時候不懂事,和彆人打架,一把刀正好劃在臉上。”
司博銘伸出手指,在疤的位置比劃了一下。
“司總就沒有想過,去做一下手術,把疤去掉。”
司博銘的耐心已經全部用完了,站起身,係上西裝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