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老實點。”
那個人看到警察進來,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似乎意識到顧君嗣再套他的話,發黃的眼球射出惡狠狠的光。
顧君嗣離開審問室,和警察一起來到了會議室。柯星瑤坐在後麵的椅子上,並沒有打擾他們。
“現在我可以肯定,他是故意被我們抓到的,應該就是為了把我推下去。從他的說話中,可以確定有人指使他。像他們這樣的人,錢少了,應該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顧律師,你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們做律師的,得罪的人太多了。我經常做免費的法律援助,得罪的人估計不在少數。有能力買凶殺人的,更是不計其數。”
“那你能想起來,誰最有可能嗎?這個人有以下特征,很有錢,和你有仇,而且知道你在這裡乾什麼,這樣範圍就可以縮小了。”
“我平時做的法律援助,很多的被告方,都是有錢人,完全具備買凶的資格。而且,我來這裡也不是秘密,應該有不少的人知道。”
“這就難辦了,看來隻有讓他自己說了。”
哢噠一聲,一名警察推門而入。
“我們剛剛查到,那個人的家人,幾天前曾經收到過一筆一百萬的現金。”
“現金?一百萬?有沒有查到來源?”
“據看到的村民說,是兩個黑衣人,拿著大箱子,在半夜的時候來的。”
“這大山裡麵的村莊應該都沒有監控,這兩人不好查。”
顧君嗣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柯星瑤在後麵也握緊了拳頭。
“現在是不是可以確定,就是有人故意謀害我,能立案嗎?”
“現在可以證實謀害,但是缺少證據,那些人可以深夜前來,應該是做足了準備。他們既然想害你,肯定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真實信息,山裡的人估計也不認識。”
“我們還是要從他這裡尋找突破口。”顧君嗣指了指關押那個人的方向。
“顧律師,你可能對當地的一些民風不太了解。這裡雖然落後,但是每一個家庭傳宗接代的觀念都很重。據我們了解,那個人家中有三個兒子。他能為了錢害你,就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是不會輕易開口的。而且那筆錢查不到來源,我們是沒有權力收繳的。”
“那要是我們直接去找他的家人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家裡的婦女對於孩子看的更重,而且他在出門前,一定也做了交代,肯定什麼也不會說。這裡的人法律意識薄弱,圍攻,毆打警察,都是常事。”
“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顧律師,我們現在要做兩手準備。你去想一想,這個人有可能是誰,我們想辦法去套他的話。”
“行。”
顧君嗣離開警察局,和柯星瑤回到了酒店。
“君嗣,我已經把機票取消了,我們把這裡的事,處理好了再回去。”
顧君嗣握住柯星瑤的手,臉上都是欣慰。
“害你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的。”
“我在來的路上,問過秘書,她說沒有把我的去向告訴過任何人。有人來找我,她說的是我去了客戶家裡,討論案子,應該從秘書這裡沒有說出去。”
“如果沒有客戶,那就是我們這些朋友,你不會真的懷疑朋友吧?”
“朋友就更不可能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朋友的朋友?”
“這種幾率太低了,而且我們也不可能知道,估計他們就算自己說了,這會兒應該也忘了。”
顧君嗣歎了一口氣,倒在床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
柯星瑤躺在他的身邊,莞爾一笑,一隻手扶著顧君嗣的手肘。
“君嗣,你不用太擔心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因,警察肯定有辦法。”
顧君嗣翻了一個身,麵對麵的看著柯星瑤,久久沒有說話。
一抹緋紅爬上臉頰,柯星瑤含羞的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