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都掛了燈籠,麵前的院子不大,卻布置得很有味道,水木清華,清雅絕塵,月色下,階柳庭花,無邊風月。
這院子的風格倒是和岑鶴玨很不相同。
“台階上麵就是我的屋子。”岑鶴玨嘴唇都失了血色,秦翡怕他栽下來,扶著他連忙進屋。
相比起院子裡的風風韻韻,主屋就顯得冷清多了,除了桌案和床榻,幾張椅子和櫃子,就隻有一扇玉麵屏風,色調都是統一的黑。
“你先坐。”
秦翡將他扶到椅子上,就要出門。
岑鶴玨喊住人“你要去哪兒?”
“給你叫大夫啊。”秦翡說。
“不用。”岑鶴玨指了下紫楠木櫃,低聲“那裡麵有藥箱。”
秦翡隻好按照他的要求來,將藥箱子取來放在桌上,男子已經將衣裳半解,露出一小片胸肌,不知是害羞還是覺得不自在,眼神一直往彆的方向偏移。
“你就脫這麼半截,我怎麼給你上藥?”秦翡抬眉,有些好笑。
岑鶴玨聞言,不情不願地將衣裳又往下扯了些,“可以了吧?”
秦翡懶得說了,將藥箱子打開,裡頭的瓶瓶罐罐可不少,顯然男子常年受傷。
也是。
岑鶴玨在原書中的確仇家很多,派來刺殺他的人也多,先前在陋院的時候沒瞧仔細,現在對著燭盞才看清楚,背脊上和小腹上好幾道長疤。
而他今日受的箭傷比起來還算輕的,就是血還從口子裡汩汩往外湧,看著就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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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翡倒吸了一口涼氣,從箱子裡選出一個罐子,“這上頭寫了止血,可以用這個嗎?”
岑鶴玨抬眼掃了眼,淡淡嗯了聲。
罐子裡是藥粉,秦翡將蓋子打開,猶豫道“有點疼,你忍著點。”
岑鶴玨垂著眼皮子沒說話,她將罐子傾倒過來時,他冷不丁說了句“沒有下次了。”
她手一個發抖,藥粉撒了許多到傷口上,岑鶴玨倒也是個狠人,隻緊皺眉頭,哼都沒哼一聲。
“你說什麼?”
岑鶴玨瞳仁裡流動著她看不懂的神緒,直直看向她,“今日讓你遇刺,不會有下次了。”
秦翡裹紗布的動作一滯。
他的言外之意難道是對她沒有殺心了?
本來這次她還鐵了心不能嫁進岑家,但此刻他又是什麼意思?
“刺客又不是你派來的,難道你說的還算數?”秦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詢問。
他頓了下,“嗯。”
嗯是什麼意思?
秦翡實在是有點搞不懂這人了。
正思忖著,門外忽然響起擊叩聲。
“鶴玨,睡了嗎?”
一道女聲忽然響起。
女人?
秦翡沒反應過來,看向男子。
他聽到這聲音忙合好衣,對秦翡低聲“我嫂嫂。”
秦翡恍然大悟,門外又響起說話聲,語氣稚嫩得多,應當是孩子故意壓低了聲音好奇。
“爹、娘,你們不是說嬸嬸來了嗎?嬸嬸在哪裡呢?”
嬸嬸?
秦翡抬眉,不確信地朝岑鶴玨指了下自己。
岑鶴玨眼神躲閃開,對外道“沒睡,你們進來吧。”
屋門從外推開,秦翡隻瞧見一家三口齊齊整整站在門外,目光都一致的落在她身上。
麵前的夫婦應當二十七八,女子麵容秀美,一襲碧裙溫婉動人,男子則是魁梧高大,同岑鶴玨的俊美不同,濃眉大眼,長相隻能說很端正。
“哇!”
小男孩瞧著不過四五歲,還不及人膝蓋高,生得粉雕玉琢,一張臉肉嘟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正天真爛漫地盯著她。
“嬸嬸,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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