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除了腳步聲,還有一陣古怪的拖拽聲。
秦翡和二丫蹲在門口,隻聽門被推開的動靜。
“吱呀——”
風馳電掣之際,秦翡快速起身抬拳,隻聽砰的一聲肉響,還有少年輕微的痛呼聲。
二丫驚呼“啊!”
秦翡回頭,瞪了眼二丫,“叫什麼,沒看到你家殿下在保護你嗎?”
“打錯人了殿下!”二丫指著蹲在地上捂著鼻子的魏采星,“是小王爺。”
秦翡回過神,連忙將屋子裡的燭盞點了,燭光亮起來的時候,她才瞧見魏采星兩眼冒淚花的可憐模樣。
“不是,你怎麼來了?”
魏采星一手捂著鼻子,一手將懷裡的藥瓶拿出來,給秦翡,抽痛道“祖傳、秘方。”
秦翡……
“殿下,有人要害您。”魏采星緩過痛勁,指了下門外。
還有一個人暈倒在地上,手裡還抓著一個布袋子。
“原來方才那拖拽的動靜是你啊。”
秦翡後知後覺,連忙將魏采星扶到座椅上,讓二丫幫忙遞藥。
魏家的祖傳秘方沒用到秦翡身上,反而先用到了魏采星自己身上。
“你說這藥敷腳管用,那敷鼻子應該一樣有用吧?”秦翡不好意思地替魏采星上好藥,抱歉一笑“方才我們在埋伏刺客,沒想到你來了。”
魏采星見秦翡給他上藥的動作極為輕柔,沒忍住紅了臉,快速擺擺手,“沒事,沒事的殿下,這藥反正敷哪都有用,我這鼻子明兒就能好了。”
秦翡被這人逗笑了,想起還有一個人躺在門外,又問“你怎麼知道他要害我?”
“我剛到你院子門口,就瞧見這人鬼鬼祟祟,像是在放風,穿的也跟鬼似的黑咕隆咚,就知道他肯定是要行歹事。”
秦翡恍然大悟,“那你看到他手裡那布袋子裡是什麼了嗎?”
魏采星搖頭,“我拿來看看。”
秦翡連忙阻止,“我來我來,你坐著就好。”
她跑到院子裡,將那人手裡頭的布袋子取過來,隨即又跑進了屋子,這布袋子係的緊,好半天秦翡都沒拆開,還是魏采星借了把匕首給秦翡,她才將布袋子劃開。
隻見一條黑繩子掉了出來。
魏采星坐得遠,起身湊近來看。
秦翡也蹲下來定睛一瞧。
隻見那黑繩子猛的一下動了起來,轉過了身,抬起了頭顱,一雙眼綠油油的,充斥著寒涼,瞪著秦翡。
“我擦!”
秦翡騰的一下就躥了起來,本來是沒往魏采星身上蹦的,但這人下意識伸手,正好就接住了人。
“是蛇!”
秦翡這人總體來說,沒什麼害怕的,除了鬼,就是蛇。
倒不是怕蛇咬她,隻是覺得那玩意兒滑不溜秋,冰冰涼涼的,尤其是蠕動的時候,又可怕又惡心。
秦翡忍不住渾身起哆嗦,魏采星抱著人,麵紅耳赤。
門外恰好站著人,語調慢悠悠的“花前月下,殿下和小王爺好興致啊。”
秦翡快速轉頭,正好對上岑鶴玨深沉漆黑的瞳仁,他就那樣不冷不淡地站在原地,比方才瞪著她那蛇還赫人幾分。
齊思駱也抱著手倚在門邊,戲謔地瞧著二人,“郎情妾意,好生令人豔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