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暈倒在地的阿焰神不知鬼不覺早就起身,站在淮南王妃身後,在婦人鬆懈之時,劈掌將匕首打掉。
岑鶴玨瞧見小姑娘一臉胸有成竹,因緊張而抿直的唇線驟然鬆懈下來。
他就知道,秦翡很聰明。
“你們怎麼沒有事?”
淮南王妃下意識看向屋子角落裡的沉香。
“彆看了。”
秦翡從懷裡取出一小瓷瓶,“喏。”
淮南王妃定睛一瞧,那小白瓷瓶裡倒出來了好些小藥丸,“這是什麼?”
“這是解毒的藥丸,還是你夫君送過來的。”
秦翡朝岑鶴玨挑了下眉,“就是那回給咱們送藥那回,我順手摸的。”
淮南王妃不敢相信,“你早知道我要對你動手。”
“八九不離十吧,我也不敢完全確信,不過今日少師本來就要對你夫婿動手,若是喊我過去,就證明你們已經察覺了此事。”
秦翡抱著手,“所以進來前,我就和阿焰服了藥,主要還是想看看你要搞什麼名堂。”
岑鶴玨失了血色的嘴唇忍不住上牽,定定地盯著秦翡。
“你還真是聰明。”淮南王妃麵色難看。
秦翡聳了聳肩,“行走江湖嘛,總得小心點。”
“木已成舟,你們要殺就殺。”淮南王妃閉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岑鶴玨對阿淼吩咐“將人帶下去。”
阿淼點頭,吩咐人將淮南王妃連同屋內的戲班子都押了下去。
而後,秦翡才走向岑鶴玨,擔心地看向他的手,“你沒事吧?”
起初她還隻看得出岑鶴玨麵頰沒有血色,眼下走近卻發現他玄色衣袖都濡濕了,細小血珠不停往地上落,啪嗒啪嗒的,都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你怎麼傷成這樣……”
秦翡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淼接話,語氣中有幾分埋怨“本來少師可以不受傷的,但聽說淮南王提起您後,過於擔心殿下您的安危,急著趕回來,這才不備挨了淮南王一刀。”
岑鶴玨蹙眉,語氣加重“阿淼。”
阿淼連忙閉嘴。
秦翡一愣,皺緊眉頭扶住他的手臂,有些自責,“你急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嘛。”
岑鶴玨垂下眼瞼,視線落在秦翡的臉上,語氣尤為認真“可我就是擔心你,怎麼辦?”
“……”
秦翡忍不住麵頰一熱,“要不…先扶你回去療傷吧。”
岑鶴玨見小姑娘不好意思轉移話題,於是點了點頭,由著秦翡扶著她往二人先前住過的院子裡去。
阿焰這才走到阿淼身邊,有些責怪“方才你沒瞧見八殿下已經很自責了嗎?你又何必多嘴,讓主子不喜。”
阿淼一臉淡定,“是主子吩咐的。”
“?”
阿焰愣了下,“啥?”
阿淼將身上打鬥時沾染的塵灰拍打乾淨,隨即見怪不怪地看向阿焰,“主子早就料到以八殿下的聰明才智不會有事,
在回來的路上就同我提點過了,方才那都是演給八殿下看的。”
“那……”阿焰瞠目結舌。
阿淼翻了個白眼,“不懂風情,活該你打光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