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入夜,前廳侍奉的下人都到點回去歇息了,岑鶴玨拽著秦翡不讓她跑。
“要看你自己看,我不看。”
秦翡力氣比男人小多了,當下就決定捂住了眼,“屍體有什麼好看的。”
岑鶴玨好笑地看著逃避現實的小姑娘,“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秦翡接後半句。
岑鶴玨戳了下她的手背,“信不信我?”
“……”
秦翡思考了一陣,隨即緩慢搖頭。
“相信男人的話,是要倒八輩子黴的。”
“……”
這話直接給男人乾沉默了。
秦翡捂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想象出那一張無語的臉。
隻聽嘩的一聲。
秦翡感覺一陣輕風從臉邊吹過,一股老沉木的味道撲鼻襲來。
第六感告訴她,岑鶴玨把棺槨打開了。
“你打開了!”
男人昂了聲,很是無辜,“你不是不看嗎?我看就行咯。”
“那、那你也不好打開啊。”秦翡跺了下腳,“你這樣也是對死者不敬。”
“我都沒有讓你看了,你乾嘛管我。”
岑鶴玨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往棺槨裡看了眼,“對死者不敬?你看我打開棺槨了,她也沒有抗拒我啊。”
“廢話。”
秦翡都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了,“她都死了,怎麼抗拒你?”
“你都知道人死了,做什麼不敢看?”岑鶴玨這話就是在抬杠了。
秦翡氣得將手撤下,剛要瞪過去,“誰說我不敢看……”
廳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一陣低語。
“這會不會有人?”
“不會的,誰會來一個有死人的地方。”
秦翡懵了,雖然她沒做什麼,但卻是一股沒由來的慌張,連忙拽著岑鶴玨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