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鶴玨應該是熬了一整夜,眼下兩道烏青,瞧著略顯憔悴,最重要的是——
那雙漆黑深邃的瞳子,竟然含著水光,瞧著通紅,肩膀也跟著刻意壓低的哭聲而微微發抖,破碎感十足。
秦翡當即就坐了起來,驚訝道“出什麼事了?”
岑鶴玨見她醒了,一把將人拽進了懷裡,秦翡錯愕不已,“咱們家是被抄家了嗎?你哭啥啊?”
他將腦袋埋在她肩頭,嗓音乾澀,隱忍著哽咽“你是不是很疼?”
秦翡一愣,“我……”
後知後覺,她才反應過來,岑鶴玨是為了什麼落淚,故而越發覺得荒唐和不敢置信。
“你是為了我…哭?”
在原來的人生裡,從未有人為她這樣流過淚。
更何況,在她眼裡痛經不過是一點小事。
岑鶴玨卻……
“我問了大夫,他說你的體質太寒了,恐怕日後每次來月信都會疼。”岑鶴玨沙啞著說。
秦翡恍惚著回過神來,“我…其實習慣了的。”
“多疼啊。”
岑鶴玨呼吸一滯,抱住她,就像被數千小針一起紮在心臟上似的,心疼得厲害,“你昨日都疼得滿身大汗了。”
秦翡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
在從前的人生裡,她因為習武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了,骨折都數不清多少次。
她媽媽看在眼裡,卻從來不說什麼,也不會讓她不要再習武,因為她從武館裡賺來的一點微薄薪水,還能給弟弟多買兩雙球鞋。
如今不過是一點腹痛。
她沒有掉眼淚,反而是岑鶴玨哭了。
起初心裡是有些訝異,可不知怎地,竟然還蔓延開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還有意外的欣喜。
原來她也是可以被人這樣愛重的。
更令她驚訝的是,從前她不屑一顧的愛意,真正落在她身上時,這種感受竟然會如此美妙。
“我聽大夫說,身子寒氣重是可以調養的。”
岑鶴玨覆著她的後腦勺,分明是鄭重的語氣,又因為哽咽,聽上去莫名可愛,“我一定把你養好。”
“……”
“……”
小姑娘沉默了一陣,忽然喚了聲“岑鶴玨。”
男子嗯了聲,“怎麼了?”
秦翡忽然推開了些,在他不明所以的狀態下,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幽蘭氣息堵住了岑鶴玨的唇,力道有些重,同樣過程也很快。
不等男子反應過來時,秦翡就已經退開了。
“……”
“你…你…你……”
岑鶴玨懵神地捂上自己的嘴,表情呆滯了半晌,後知後覺過來,麵龐和耳根子都飛快被點燃了似的,酡紅一片,跟要滴血似的。
秦翡忍著笑,學他結巴的樣子,“你、你、你怎麼了?”
“我……”
岑鶴玨慌亂了好一陣,勉強緩和了些,忽然道“理由。”
秦翡愣了下,沒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岑鶴玨麵上的表情很堅定,“理由。”
“啊?”
秦翡不解,“什麼理由?”
岑鶴玨皺緊眉頭,有些委屈,又強調“你上回親我,沒有給我理由,這次能告訴我了嗎?”
秦翡被他可愛到了,先前的確是她沒有想清楚,所以才會躲避他直白表達出來的感情。
而現在……
“我的理由,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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