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鶴玨見小姑娘好奇,抬眉,“你倒是對齊思駱說的話感興趣。”
“?”
秦翡“不是你自己提起來的嘛。”
“那你怎麼看上去這麼興奮?”他一邊幫她揉腿,表情有些幽怨,“不見你對你夫君這麼在意。”
“哪有。”
秦翡總不好說齊思駱拿這事吊她胃口來著,免得這醋壇子打翻,於是說“我也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罷了。”
岑鶴玨不冷不淡哼了聲“齊思駱今日來說的是你六皇兄的事。”
“秦瑉?”
秦翡不解,“他怎麼了?”
岑鶴玨“你還記得嗎?先前尤知死了,秦瑉從他手裡拿了一樣東西,然後將他滅口了。”
“當然記得了,才過去幾日。”
秦翡這樣抬腿有些累,索性趴在床上,將小腿往後翹著,品出了他話裡的紕漏,“秦瑉從尤知手裡拿了什麼東西?”
“兵符。”
秦翡心內咯噔了一下,“兵符?怎麼可能?”
兵符前陣子一直保存在岑大郎手裡,後來上交給秦帝,按照規矩也會放到樞密院手裡保管。
尤知一個禦史,連武將都不是,怎麼可能會保管兵符。
岑鶴玨知道她想岔了,“不是先前在兄長手裡的兵符。”
“那是什麼兵符?”
秦翡意識到不對勁,“你的意思是,還有彆的兵符?”
岑鶴玨嗯了聲,“淮南王先前私自屯兵,你記得嗎?”
秦翡皺眉,“淮南王屯的兵不是早就充軍了嗎?難不成還有?”
“他留了後手。”
岑鶴玨掌心微微用力,按得小姑娘哼了聲,他頓時身子一僵,為了顯得自然些,坐直了身子,夾住腿道“淮南王還留了十萬人。”
“十萬?”
秦翡過分錯愕,連忙從床上撐起來,隻是沒想到手肘正好壓住了腰上係帶,一個轉身的功夫,衣裳就朝岑鶴玨大方地敞開,露出了鮮紅欲滴的小衣。
雪團高聳,腰肢纖細,雪膚花貌,勾人心弦,看得他頓時慌亂起來,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好。
“你、你乾嘛……”
秦翡後知後覺,連忙捂住自己的衣裳,解釋“我那啥,是沒注意好,不小心弄開了。”
岑鶴玨麵紅耳赤,垂下眼,不去看她。
“那你方才說十萬人,兵符的事情,那些人都在哪兒?”秦翡一邊係衣裳,扯開話題。
岑鶴玨喉結滾動了兩下,腿往左側挪過去了些,隻有腰往這邊轉,動作非常可疑。
“那些人被淮南王安排在了潭州,應該是淮南王最後一步棋,那兵符或者是調兵信物掌管在尤知的手裡,
尤知或許是想用兵符來換一條性命,但最後還是沒有成事。”他嗓音略顯沙啞。
秦翡點了點頭,“秦瑉將那兵符拿走後,直接殺人滅口,尤知還是死了。”
“……”
“那你說,那秦瑉拿著十萬人,準備何時謀反?”秦翡心裡已經是認定了秦瑉是要謀反的。
畢竟秦帝目前最看重的皇子是秦瑾。
秦瑉身體不好,而且這些年來,也很少在秦帝麵前露麵。
若是這皇位秦帝要傳給秦瑾。
秦瑉自然不會無動於衷。
“十萬人,不少了。”岑鶴玨停頓了下,“三軍遣在各處邊境,皇宮裡留下的禁衛軍也才將將八萬人。”
秦翡心裡預感不好,“那若是他此刻就發兵攻進城呢?那豈不是都完了?”
“不會。”
秦翡這個想法實在是天馬行空了些,秦瑉手上又不隻是十個人。
整整十萬兵馬,稍有風吹草動,京城就能知曉。
秦瑉若不是傻子,就不會這樣大張旗鼓的起兵。
“近來是秋闈,天下學子齊聚京都,城防很嚴,秦瑉不會選在此刻動手。”
岑鶴玨瞥了眼小姑娘,見她一臉凝重時,兩腮微微鼓起,皮膚光潔粉嫩,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瞧著可愛。
他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不擔心,夫君在呢。”
秦翡其實一直都很納悶,岑鶴玨不是一心要奪皇位,向秦皇族複仇嗎?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將兵權上交?
“你是有什麼後手嗎?”秦翡好奇。
岑鶴玨朝她挑眉,故作不解,“阿翡是說什麼後手?”
“你不是想要皇位嗎?”
二人之間的感情都到了這份上了,秦翡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疑惑地看著他,“你娶了我,將兵權上交,還怎麼謀反?”
小姑娘好歹是公主。
岑鶴玨見她如此坦然地說起他會謀反之事,有些失笑。
先前他早猜到她清楚他的意圖。
隻是二人都心照不宣沒有開口。
秦翡今日能如此坦蕩說出來,說明她全心全意的信他了,對他的感情更是今非昔比。
心尖就像是放了一顆蜜糖,逐漸融化開,隻剩下一點愉悅蔓延,越來越盛。
“那怎麼辦?”
岑鶴玨扁著嘴,委屈道“為了娶你,我什麼都不要了。”
“放屁,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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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翡翻了個白眼,“你當時娶我的時候,可不喜歡我,將兵權就這樣交上去了,我覺得你不簡單。”
“誰說我當時不喜歡你了?”
岑鶴玨表情嚴肅下來,幽怨地看著她,早在那次燈會上她不顧性命,為了救他,穿著他的衣裳出去誘敵之時,他就已經陷進去了。
“隻是你當時還不喜歡我罷了,少冤枉人。”他不滿地哼了聲。
秦翡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扯開話題“三言兩語的,你就將話扯開了,你還沒說你後手是什麼呢。”
岑鶴玨見她眨巴眼追問的模樣,心生喜愛,如今還沒到告訴她的節骨眼上,早告訴她,興許事情會有變故,於是故意同她玩笑。
“怎麼?你想知道?”
岑鶴玨一副故弄玄虛的表情,故意道“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飯。”
“?”
秦翡瞧著人,“你想要什麼?”
岑鶴玨餘光快速掃了眼小姑娘,耳根子紅了些,沒說話。
“我知道了。”
秦翡忽然坐了起來,眼神往他身下瞄,似笑非笑,“岑鶴玨,你這人心眼子真臟。”
“我沒有!”
岑鶴玨急忙解釋“你亂想什麼?我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那你臉紅什麼?熱啊?”
秦翡又挪過去了一些,指尖戳了下他的小腹,其實從方才她就已經發覺男子古怪的舉動了,隻是聽人講話,沒有提起,也想給這人留幾分麵子,倒是沒想到他會率先撩撥。
“又站軍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