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清冷的檀香氣,抱了個滿懷。
秦翡登時喜上眉梢,興奮得沒忍住叫了聲“成了!成了!”
男子低笑了聲,沙啞微沉,胸膛發出輕微的振幅,隨即溫涼指尖劃過她的皮膚,徑直穿過她的發髻,將綁在她腦後的蒙眼布取下來。
視線一點點清明,岑鶴玨俊美無雙的麵龐稍加低垂,正笑盈盈瞧著她,動作親昵地掐了下她頰邊軟肉。
“一生一世,永不分開。”
秦翡聞之一愣,聽他說起遊戲前旁人說的玩笑話,麵頰忽然熱了起來。
岑鶴玨牽著她的手,緩緩十指相扣,將兩條蒙眼布交給主持遊戲的婦人,隨即牽著人從人群裡穿過。
穿過人群,秦翡還在沾沾自喜,就隱隱約約聽到旁人的議論聲。
“原來還能這樣做。”
“下把咱們來。”
“……”
“……”
秦翡好奇地回頭看了眼人群,被岑鶴玨的說話聲招回了注意力,“夜深了,餓不餓?”
不說餓倒還好,一說餓,秦翡還真有些感覺饑腸轆轆,連忙點頭,“有點,咱們去找鋪子吃東西嗎?”
“回去給你做。”
岑鶴玨垂眼瞧著她,“想吃什麼?”
秦翡唔了聲,思考道“麵。”
岑鶴玨聞言抿嘴,低笑了聲“你倒是好養活。”
她揚眉,“這不是幫你省錢嘛。”
“這麼說,我娶了個賢妻。”
岑鶴玨摟住她的肩,側眼笑說。
他雖然這樣誇,但其實她心裡知道,自己既不勤快,也不賢惠,做飯收拾都是他一個人來,他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可麵對她總是言聽計從的。
“你才是賢夫。”
秦翡在他下巴上輕輕啄了下。
“還沒給你煮麵,就有獎勵了?”岑鶴玨戲謔。
秦翡忍著笑,“嘴甜也有獎勵。”
“那看來我要多學習如何說好聽的話了。”岑鶴玨促狹呢喃。
秦翡抿唇隻當沒聽到。
齊思駱安排的園子很大,但裡頭住進去的隻有他們二人,回了院子,岑鶴玨就進了小廚房。
秦翡先去淨室沐浴,等出來,岑鶴玨正站在小廚房裡認真切菜。
小廚房是露天的,今日天氣不是很涼,男子將外衫褪下方便做事,從前他不喜歡穿淺色衣物,可近日他都愛著白裳。
乾淨清冷的白色穿在他身上格外好看,月白長袖鬆散挽起,露出一截線條緊致的長臂,他垂下臉來,墨發高束,落下來幾縷碎發在臉邊,墨黑睫翼乖順地耷拉下來,玉樹芝蘭,俊美無邊。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站在那兒,就勝過了無數美景。
秦翡心神顫動,隨即小步走過去。
岑鶴玨不是沒聽見腳步聲,還是裝作一無所知,低下頭將麵條放進滾水中。
腰忽然搭上來一雙蓮藕細臂,緊接著後背就感受到一張臉貼了過來。
“沐浴完了?”
岑鶴玨唇角不自覺上揚,抽神用指腹蹭了蹭她的手背,笑“走開些,當心燙著。”
“啊……”
秦翡輕輕用腦袋蹭蹭他的後背,弄得男人越發僵直。
“你下麵好香啊。”
“……”
岑鶴玨眼神亂了下,隨即將煮開的麵條放進涼水裡泡過,才撈出來,最後將肉醬灑在麵條上。
“吃飯了,彆鬨。”
秦翡聞到誘人的香氣,連忙撒手,端著麵道“我端到院子裡吃?”
岑鶴玨嗯了聲,隨即道“你先吃,還有幾個涼菜快好了。”
秦翡端著兩碗麵就跑到了院子裡,卻瞧見了一壇子紅布封住的酒。
一口就能倒的人,竟然還買了一壇子酒。
秦翡都覺得匪夷所思。
“……”
岑鶴玨的動作很快,秦翡本意就是等他一塊吃,倒也沒等太久,就見人端著兩碟子過來。
“這是糖醋排骨?”
秦翡瞧著碟子裡被糖醋汁澆得鮮紅油亮的排骨,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隨即岑鶴玨又將另一碟青菜端上來。
“再不吃,麵的味道可就沒那麼好吃了。”
秦翡將筷子遞給他,“一起吃。”
二人坐下,岑鶴玨掃了眼桌上的酒壇子,秦翡也跟著抬起臉,好奇道“你什麼時候買的酒?”
“不是我買的。”
岑鶴玨略加思忖,“齊思駱送來的吧。”
秦翡哦了聲,“你喝嗎?”
他聞言眸子動了動,轉身去屋子裡拿了個酒盞,幫秦翡倒了杯,“你喝吧,我等會兒還要沐浴。”
秦翡好奇地看著他,“你真不喝?”
他吃著麵,嗯了聲,“我不吃。”
秦翡拿起酒盞抿了口,是果酒,清甜的果酒汁液絲毫不乾澀,順滑極了。
“這個口感不錯啊。”
秦翡砸吧砸吧兩下就將一杯酒喝下了肚,又看向男子,“你確定不喝?我感這個不醉人。”
岑鶴玨眉頭半抬,回想起方才秦翡沐浴時,齊思駱讓人送酒來說的話。
“……”
“你喝不喝呀?”
秦翡熱心腸,“你要是喝,我進去幫你拿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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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酒量不好。”
岑鶴玨清了清嗓子,神色莫名顯得不自然。
“那你沒口福了。”
秦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想到齊思駱還挺會挑酒。”
岑鶴玨瞥了眼小姑娘通紅的耳根子,隨即將涼菜擺得更近了些,“多吃菜,彆傷了腸胃。”
秦翡擺手,“這酒不烈,哪能傷了腸胃,我要是喝這個都能醉,那也太次了點。”
岑鶴玨跟著應和了聲,隨即起身道“我吃完了,先去淨室沐浴,你一個人喝悠著點,彆喝太多了。”
秦翡點頭,“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有量著呢。”
岑鶴玨不放心地瞥了眼這人,隨即回屋拿了衣物去淨室。
起初秦翡覺得齊思駱送來的這壇子酒多,可喝著喝著就見底了,岑鶴玨做的菜也好吃,她幾乎是一掃而空。
“……”
隻是……
秦翡怎麼感覺眼前的酒壇子變成了兩個?
還手拉著手一起轉圈圈?
該不會是醉了吧?
不對啊。
這酒一點都不烈。
秦翡嘴裡現在都是甜滋滋的。
一股倦意襲來,她搖搖晃晃起身,往屋子裡走,隻覺得天地跟著一起旋轉,好不容易走到台階上,正好迎麵撞上從淨室裡出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