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榮錦酒樓”石澤開口說著什麼。
衛素心隻聽到了榮錦酒樓,她頓時心念一動,根本沒聽到他接下來說了什麼。
難道上次榮錦酒樓自己被歹人騷擾,從樓上雅間空擲歹人的茶盞,是這位丟的?
他這是又幫了自己一次。
“衛娘子,你是不是被嚇到了?我不是挾恩圖報,我隻是想告訴你那個歹人我已經送官了,你往後不用怕了。”石澤輕聲細語地說道。
“多謝世子爺。”衛素心醒過神來,斂衽一禮。
“聽說衛娘子喜歡手作,喜歡自由,不喜被困在深宅大院之中,可是真的?”石澤溫柔地笑著問道。
衛素心點點頭,隻是她摸不準他問這些做什麼。
但她還是如實說了,“我不願出嫁,出嫁就無法像現在這般自在地行商了。”
石澤點頭,表示理解,“現在大齊朝許多人家確實如此。但是也有不在意的。”
衛素心眼神忽地暗了暗,“緣分罷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衛娘子說得實在傷感,我倒是覺得所謂幸運要靠自己主動爭取。”石澤笑著說道。
衛素心抬起眼,望著石澤,“你怎麼知道爭取來的就是幸運?”
衛素心心臟突然想起了李建章,一陣絞痛襲來。
她麵上卻不顯。
“可是,不爭取你怎麼知道不是呢。”石澤接著說道。
“世子爺說的在理,小女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衛素心勉力笑了笑,行禮告辭了。
石澤看著衛素心離去的背影,手上的玉扳指被他捏得不停轉動。
衛素心才回到草坪,淺黛就朝她走來,附耳對她說道“娘子,剛剛我得到消息,彆院那被燒了。”
衛素心驀然睜大了雙眼,“那人?”
淺黛輕輕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來,“不知,應是沒了。”
衛素心忙不迭向石大娘子告了罪,提前離去了。
她即刻朝著那著火的彆院去了,入目是一片瘡痍,院子已被燒毀,焦黑一片。
裡邊找出的屍體,堆成了小山。
可見昨晚,這裡遭遇了一場襲擊。
“厚葬了吧,然後那些武士的家人多給點撫恤金吧。”衛素心對淺黛吩咐道。
淺黛點點頭,“好的,娘子。”
衛素心閉眼,重又睜開,有些頭疼,這可怎麼跟柳月芙交代。
而此時的柳月芙正坐在柳家的馬車上。
柳家收到了花鈴夜半從李家翻牆送來的信,一大早就來了李家。
柳母什麼和離相關的事都沒提,隻是說想柳月芙了,兩人約著去逛個街。
而李建章那會並不在家。
李老太太想不出什麼理由能留住她們,隻得讓母女倆走了。
隨後李老太太著急忙慌地派了個小廝向李建章報個了信。
月芙就這麼隨母親出了李府,上了柳家的馬車。
柳母握著柳月芙的手,她瞧著柳月芙的麵色,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康妙晴生的那孩子,是李建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