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終究都是我的了。”康妙晴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如今主子您也算是苦儘甘來了。”蓮心在一旁低眉,淺笑著說道。
自鬆雪死後,康妙晴身邊的大丫鬟就換成了蓮心。她如今就是康妙晴身邊最得臉的丫鬟。
“那李老太太那般難纏,還不是叫主子給拿捏得輕輕鬆鬆的。”蓮心揚眉,奉承道。
康妙晴眉頭微蹙,她想起自她住進李府,那柳月芙的婆母李老太太可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她住進來的第一天,就給她了個下馬威。
當時李老太太在柳家人走後,就獨獨將她一人召到壽康堂。
李老太太端坐在堂上,一張臉冷著,不苟言笑。
堂上靜默了很久。
李老太太不開口,康妙晴作為晚輩也不敢開口。
半晌,這李老太太斜睨了她一眼,才慢悠悠地開了口,“你就是惹得柳家捉奸的那個勾引我兒子的狐狸精?”
這人說話也忒難聽了,康妙晴凝神看了一眼李老太太,臉上旋即就露出了些許驚惶的神情,“婆母,我不是什麼狐狸精,也沒有勾引李郎,我我與李郎是真心相愛的。”
康妙晴說完這句話就羞紅了臉,端是一副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模樣。
“誰是你婆母?!你頂多不過一個外室。”李老太太翻了個白眼,麵露輕蔑地說道。
旋即,康妙晴就紅了眼睛,囁喏著說道“柳家見我家中無人可為我撐腰,便想將我許給那等家中眾多姬妾或是做人續弦,我自是不肯,李郎愛我,情難自禁,這才”
說到這裡,康妙晴的眼淚一顆顆滴落,她的眼睛、鼻頭都紅紅的。
“倒是瞧著可憐見的,真是慣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李老太太鄙夷的聲音從康妙晴的頭頂傳來。
李老太太冷厲地說道“李家是講規矩的,你既在這住,我好歹是你的長輩,晨昏定省是基本的,日日都不能落下。”
康妙晴用帕子抹了抹淚,低聲說道“是。”
之後,康妙晴每日晨昏定省日日不落,時時得幫忙洗漱梳妝,吃飯時幫忙布菜,等李老太太吃完了才能吃飯。
李老太太有一點不順心不是讓康妙晴在大太陽底下站規矩,就是伺候她入睡,一守就是坐著守一夜。
康妙晴每天氣得不知道紮了娃娃多少針,撕了多少紙。
若不是摔碎茶盞的動靜太大,恐怕現在康妙晴想喝口水都找不到茶盞了。
可如今
“老太太現在可真是疼娘子。跟以前簡直是兩模兩樣,還是娘子有法子。”蓮心輕快的聲音將康妙晴從回憶裡走出。
蓮心給康妙晴插上發簪,“主子,好了。”
康妙晴這才匆匆起身,“彆讓老太太等急了。”
近來,雖說李老太太說她不用再每日晨昏定省了,但康妙晴依然同大房和二房的眾人一道晨昏定省。
兩人往壽康堂去的時候,天才蒙蒙亮,晨曦不過是露了些許微光來。
康妙晴和蓮心到了壽康堂,便去大廳裡坐著,等著李老太太醒了,再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