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葉南曦此生最恨,外人抬高葉南嫣而貶低她。
她雙目赤紅,眼神如刀,恨不得剮了那丫鬟。
丫鬟害怕的瑟縮了下,撇了撇嘴往後門跑了。
葉南曦試圖去追,可她一個教養的人,哪裡追得上乾過粗活的丫鬟。
她氣呼呼的回了院子,將屋子裡的東西通通砸了個遍,抓著陪嫁的丫鬟鶯月,厲聲質問,“我哪裡比不上葉南嫣那個賤人,你們說我哪裡比不上她。”
鶯月嚇得瑟瑟發抖,忙搖頭否認,“二姑娘哪配和姑娘比。”
葉南曦稍稍順了些氣,剛鬆開鶯月,門外傳來一道嗤笑聲。
“姑娘就莫在自欺欺人,二姑娘與您無論是在葉府,還是各自嫁入後,您有哪一點比得上二姑娘。”
葉南曦臉色發青,怒目圓瞪地望向門外。隻見一人站在那裡,身著青色衣裳,身姿婀娜。
然而,當看清她的容貌時,葉南曦還是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那清秀的臉龐上交錯著縱橫的疤痕。
杏月撫摸著滿是疤痕的臉龐,眼中恨意翻湧,她嘲諷笑道“姑娘是怕我這張臉嗎?可這不是您的傑作,您為什麼要怕。”
杏月與葉南曦自小便一同成長,儘管身份有主仆之彆,但兩人關係卻十分親密。
然而,杏月未曾料到,那日姑爺酒後欲對她不軌,恰巧被葉南曦撞見。
葉南曦非但沒有為她出頭,反而遷怒於她,甚至用畫花了她的臉,導致她臉上布滿了傷疤,根本無法見人。
杏月寧願葉南曦殺了她,也不願每日見到彆人看她時那恐懼的眼神
她恨呐,但又能如何呢?
葉南曦畢竟是她的主人,手中握著她的賣身契。
“你……”葉南曦氣惱瞪著她,眼神卻又下意識的躲避開。
杏月驀地瘋狂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走到葉南曦身邊,諷刺道“你又蠢又毒,除了身份,你哪裡比得上二姑娘?竟然還好意思與她相提並論。”
聽聞此言,葉南曦怒不可遏,抬手欲扇杏月耳光,然而杏月早已預判了她的動作,迅速伸出手臂,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杏月不屑地冷嗤一聲,用力甩開了她的手,道“你瞧瞧你,除了無能發怒,你還會什麼?你嫁給姑爺,與姑爺夫妻恩愛,而二姑娘卻隻能守著昏迷不醒的靖王,你本已勝過二姑娘。
可你看看現在,姑爺整日不歸家,而二姑娘不僅贏得了京城上下的讚譽,連陛下也對她讚賞不已,甚至賞賜了她兩次。”
讚譽,賞賜。
這兩個詞令葉南曦僅剩的理智重新凝聚,她眼中的怒氣轉為深深的疑惑,她不禁問道“她怎會得到陛下的賞賜?她憑什麼?”
葉南嫣此時應該在王府裡被陳嬤嬤母女欺負,被蘇貴妃責罵輕視才對。
杏月眼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轉而她笑道“憑什麼!你隻會怨天尤人,從不考慮自己該做些什麼,而二姑娘就不一樣了,她為靖王祈福,請菩薩……”
近日京中早已傳開葉南嫣的事情,宣平侯府獨獨沒人告訴葉南曦,侯府的丫鬟婆子們不會沒事找事在她麵前提這些事。
而她的陪嫁丫鬟婆子們,則是因著葉南曦對杏月的處理方式過於惡毒,人人自危,何況姐妹二人的情況,她們了解,就更不敢再姑爺夜不歸宿的檔口提這事。
當葉南曦聽到靖王一年後即將蘇醒,驚訝得目瞪口呆,雙眼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
她低聲喃喃自語,“怎麼可能,葉南嫣怎麼可能知道靖王會在一年後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