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嫣撇了撇嘴,道“明日,你邀請劉尚書去葉府,我去會一會他。”
戶部尚書劉大人正是葉文赫的嶽父,葉南嫣本來就有打算將他拉攏過來,隻是時間早晚得問題。
葉文赫不解的道“找他做什麼?”
葉南嫣沒有理睬他,淡淡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看得葉文赫頭皮發麻,他扯扯嘴角笑道“好好,我聽你的。”
說著他起身快步離去,走了沒幾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猶豫的看著葉南嫣,半響後,他咬了咬牙再次離去。
葉南嫣無奈的搖了搖頭,商量好的計劃稍微有了些變動,她還是去找蕭洛珹解釋了一番。
另一邊,靖王夫妻附近請罪,甚至在謝府門前跪地不起的消息不脛而走。
比起百姓的唏噓,舉子們更是感歎連連,尤其是寒門子弟更是感歎官場黑暗,就連皇子都要給權臣跪地道歉,那他們這些沒有後台出入官場的舉子該如何是好。
京城確實沒有人在傳謝太傅小心眼,不過都在暗地裡暗戳戳的聲討他,依然將他刻畫成了奸佞小人。
謝太傅聽聞傳言,又吐了一口血,將剛離去的各位大臣又召集回來,“十天內我必須要靖王妃死。”
“這,這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主張刺殺葉南嫣的大臣不讚同的道,畢竟葉南嫣如今的行程他們還沒有摸清,先前謝太傅提出一個月,就已經有些為難,如今還要將時間提前,來不及布局,一擊不能必殺葉南嫣,他們後患無窮。
尤其是葉南嫣對付謝太傅的瘋勁,屬實讓人有點招架不住。
謝太傅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又增加了不少死士進去,大人們是勸了又勸,沒有法子,隻好同意儘快行動。
然而第二天,葉南嫣一大清早,便去了左都禦史陸大人府邸拜訪,陸夫人硬著頭皮拒絕了葉南嫣,但是葉南嫣卻一直站在陸府門前不肯離去。
沒有辦法,陸夫人隻好將人迎了進來,她居然是聽聞葉南嫣近日的所作所為,並不敢讓府中的姑娘們出來見客,便讓幾個兒媳作陪。
葉南嫣口才好,情商高又沒有架子,隻要她想。便能和所有人都能聊到一起。
僅僅一個時辰,陸家夫人們就對葉南嫣放下了警惕心,越聊越開心,甚至忘記了時間,用過午膳後還特意留下葉南嫣,她恰巧也不想走。
一直等到陸大人回來,陸大人警惕的盯著葉南嫣,“還不知靖王妃光臨寒舍所謂何事?”
葉南嫣答非所問的道“陸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可,男女七歲不同席,更何況是單獨會麵,再者我與王妃也無話可說。”陸大人嚴厲拒絕。
葉南嫣歎了口氣,“怎麼會無話可說呢?我聽說府上有門胭脂水粉的營生,我正想和陸大人商討一下。”
陸大人眉頭跳了跳,很快就想到了那本《天工開物》,他猶豫了一會,便將人帶去了隔壁耳房。
陸大人道“王妃現在隻剩下我二人,有什麼話您直言。”
葉南嫣卻沒有言語,淡定的喝著茶水,陸大人見狀也不好催促,看著他喝茶,一杯普通的茶水,愣是花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喝完。
陸大人鬆了口氣,打起精神來應對她。
葉南嫣卻不讓套路出,站起身誇道“大人府上茶葉不錯,我也已經打擾多時,該告辭了。”
陸大人一愣,心想,不是要談營生,要聊《天工開物》,怎麼一句都沒有聊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