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生長的小孩奇怪一點又怎麼了?
宇智波鼬會幫自己弟弟找借口。
包括現在。
佐助一定是覺得上麵的話題看起來不太妙,於是現在在緊急轉移話題。
好吧可能也沒有很緊急。
隻是轉移一下話題罷了。
隻是我愚蠢的弟弟啊,我理解你的想法,和理解你用來轉移的話題是兩回事。
好像事情變得更讓人難以接受了。
宇智波佐助向來是自信的。
但不代表他覺察不到周圍氣氛微妙的改變。
他是個細膩的人雖然與外界對他的印象有一點微妙的出入。
可是就是這樣難以覺察的細膩,讓他在社會人際關係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所謂反差萌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很尷尬。
要做點什麼來緩解一下。
但是做什麼呢?
武士刀被重新撿起,閃著寒光的白刃直指宇智波鼬。
刀刃是鋒利的,上麵清晰的倒映出宇智波鼬的下半張臉。
包括那非常顯眼的八字紋。
刀刃微微抖動,是拔出時的壓力在擴張。
嗡鳴聲是屬於白刃的示威,在這場不成規模的對峙中,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回答我”
“宇智波鼬!”
佐助放下了虛假的溫柔雖然不假,但自己確實不擅長。
尷尬,隻要再鋒芒畢露一點,就不會尷尬了。
隻是
佐助君,有沒有可能對方是穢土轉生之身,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呢?
不,絕無可能。
死人怎麼會在這裡打架?
十六七歲的少年,正是風華正茂。
那一身白衣,卻讓宇智波鼬想到了另一個人。
木葉的日向寧次。
他是他,卻又不是他。
少年就在那裡,維持著屬於自己的日常。
隻是沒有遇見自己,才是更好選則吧!
先前自己對抱著我愛羅的寧次說過的話,鼬是一點都用不在自己身上。
不能去打擾。
和叛忍扯上關係,是絕對不行的。
但是另外那個不一樣他已經和叛忍扯上關係了。
不想這些傷心事了
宇智波鼬直覺要是讓弟弟發現自己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走神,不管自己會不會真的死,那把刀一定會過來抹脖子。
沒什麼懸念的程度。
“哼”
鼬冷哼一聲,準備故技重施。
“我愚蠢的”
“我愚蠢的哥哥啊!”
走哥哥的路,讓哥哥無路可走。
?
“他死了,所以你也死了,對嗎?”
宇智波鼬的一生,可能隻有了結自己的時候,是自由的。
他不是籠中之鳥,卻勝似籠中之鳥。
隻是無人將其束縛在籠子裡,是鳥兒自己,為自己做出了籠子。
那是巢穴,也是籠子。
是用親人和責任作為原材料,一點點做出來的,堅不可摧卻搖搖欲墜的籠子。
他原先是不能這麼簡簡單單就死了的。
他還有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情。
佐助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自己在亂世中活下來。
他還沒有找到,屬於生命的答案。
可是
這些好像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彆誤會,這不是殉情。
“我本來就沒有幾年好活的了。”
宇智波鼬擺擺手,沒有再去想自己被佐助搶了詞這件事。
“這副身體早就到了極限。”
他隻是在說明已經死去的人,終究是死了。
責任已經被拿下來一次,再放上去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我還有眼睛你為什麼不”
隻要搶走他的眼睛,鼬就可以活下來。
就像他最開始說的那樣。
可是
佐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鼬的眼睛,被當作禮物一樣送到了自己麵前。
“佐助,十六歲生日快樂。”
眼睛在這裡,眼睛的主人在那裡就不用多說了。
這是一個絕對快樂不起來的生日。
他找不到,自己應該去哪裡了。
忍者十六歲就可以舉辦成人禮了,十六到二十,這是一個極為寬泛的時間範圍。
鼬是迫不及待的。
佐助想,要是上麵寫的是,祝自己二十歲生日快樂,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我從來,就沒有想要殺死你。”
“哥哥。”
遲到了十年的話語,最終還是被少年說了出來。
“我隻是,想要被你認可”
“想要,和你一起”
鼬白色的瞳孔縮在一起,似乎沒有想到佐助會說出這樣的話。
少年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可還麼等鼬做出回應,便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穢土轉生之術被解除了
是誰?
轉頭看去,卻隻見邊上滿臉茫然的帶土。
彆的穢土體似乎還在被維持?
“哥哥!哥哥!”
他看見自己愚蠢的弟弟哭的滿臉通紅。
確實由衷的釋然。
“就連我這種怨靈,都能成佛呢”
男人逐漸在分解成紙片的手指輕輕點在佐助額頭。
“下次吧,佐助。”
換來的,是少年孩提般的哭聲。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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