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至坐在一旁專注地練大字,手機就在一旁充電,但沒敢再多瞧上一眼。
殿下雖不會罵他,但隻淡淡地瞥他,長至就害怕。
也沒敢問為什麼不去找姐姐了。
倒是趙廣淵跟他解釋了一句,“這幾天估計京中會來人,莫做多餘的事。”
京中會來人?來什麼人?是來看殿下的?還是請殿下回京的?殿下若是回京,那他還怎麼去找姐姐!
長至小臉慌張,趙廣淵淡淡抬眼看他,“說了練字要心無旁騖,是沒聽進去?”
長至不敢多話,目光又落回紙上。趙廣淵看他練字,一臉嫌棄,“落筆要穩,中途莫猶豫,收筆要果決,你再瞧瞧你!”
長至低頭看了看,好像是寫得不怎麼樣,更加認真。
過了一會,寫了滿滿一張紙,停筆甩了甩手腕,扭頭悄悄看殿下。殿下在看手機,不知在看什麼,神情專注。
長至猶豫著。
趙廣淵餘光掃到,“有話就說。”
長至立刻狗腿地湊了過去,“殿下,我聽說京中的貴人從小既要習文,也要習武的。”
“嗯。”
殿下不嫌他話多!“那,殿下會不會武功?會不會射箭?”
會不會武功?會不會射箭?
他小時候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天天被外祖父和幾個舅舅操練得不像個人,難道是假的?
“何故發問?”
“我方才去衛營看比武了。好多人都射中耙心了,好厲害!”
射中耙心就厲害了?沒見識的小屁孩。
沒見識的小屁孩還在一邊比劃一邊叨叨著“……真的很厲害!就這麼,從背後一抽,彎弓搭箭,再嗖的一聲,就射中耙心了。還有好些人騎在馬上還能射中耙心。可厲害了!長至也想像他們一樣。”
“先把你的狗爬字練好。”
“哦。”有些失望。
“等你的字寫得像樣了,我就教你武功。”
啊?啊!“真的?”長至眼睛都瞪圓了。
“假的。”
“才不是假的!長至都聽到了!你可是殿下,你是貴人,貴人不能欺負平民!更不能對孩子言而無信!”長至緊張地看他,就怕他反悔。
“還不快去練字。”
“啊?哦。那殿下是答應教長至武功了吧?是答應了吧?殿下你真好!長至這就去練字!”
小屁孩,話真多。吵得他不能看手機。趙廣淵一臉嫌棄。
另一邊,林照夏頭痛欲裂地醒來,發現人躺在床上,腦子有片刻斷片。看來她昨天喝得並不多,還記得跑回床上睡覺。
先看了看手機,韓洋的未讀短信。林照夏瞥了一眼,沒回。
韓洋跟聽不懂人話一樣,這些日子天天問候她,她不回也還是每天問一聲早安,晚上道一個晚安。
林照夏煩不勝煩,恨不得直接拉黑他。
到浴室衝了個澡,人便清醒了。
哎,她又沒活了,又斷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