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看著傷痕累累,連路都走不穩的兄弟倆,哭得差點暈厥過去。
休息了幾日,孫閭便與兩位兒子商量,最終做下了決定。
孫閭決定辭官歸鄉,留大兒孫峪及大房一家在函穀關,小兒孫澤一家則隨之回鄉。對外說是孫澤傷了身子,已拿不起兵器,要回鄉侍奉父母終老。
天壽山,行宮。
趙廣淵帶著幾麻袋的珍珠回到大殿。
曹厝站麻袋前發愣,嘴巴半天沒合上,“殿下,這裡麵全部都是珍珠?不是白米,不是吃的,是珍珠?全部都是?”
“你自己看。”懶得解釋。趙廣淵歪到榻上,閉上眼睛補眠。
曹厝顫著手打開了一個麻袋,隨之眼睛就瞪得像銅玲,真的是珍珠!麻袋裡全是珍珠。雖然小了些,可真真的是珍珠啊!
殿下這兩天到底上哪去了,掉蚌窩裡了?
而且,殿下哪裡來的銀錢!
難道真的到皇陵那邊偷挖祖墳了?
呸呸呸,就算挖了,那也不叫偷,是拿!是跟祖宗們借。拿自家的東西怎能叫偷呢!頂多就是紈絝敗家子,掏家底。
對,就是這樣。
“殿下,你換這些的時候,還是避著人些,往遠些的城池去,莫隻盯著京城黑市。”京城眼線那麼多,這要是有個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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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厝喋喋不休,語重心長的,讓趙廣淵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你是不是偷看我藏在書房裡的書了?”
“啊,什麼書?”
那就是沒看。“那你都說的是什麼?”目光瞟向那些麻袋,“你不會以為我去鑽皇陵地宮了吧?”
曹厝煞有其事點頭,難道不是?殿下神出鬼沒的,每天傍晚出門,次日天微亮才回大殿,這不是避著人去鑽地宮是什麼。
這都不用說,隻看曹厝這一副表情,趙廣淵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氣得趙廣淵從麻袋裡抓了一把珠子砸向他,“我是那種人?”
曹厝閃躲著,還好心替他分辯“做父親的虧待自個兒子,做兒子的跟過世的祖父祖宗們借點東西來花用,這不是天經地義?”
天什麼經,地什麼義!
趙廣淵生氣地瞪他。又忽地一愣,那個叫呂長煜的,是不是也覺得刨點祖宗的東西就跟在自家庫房取用日常之物一樣,隻是拿取,或是借用?
才毫無愧疚地連刨了數個地宮取寶?
嘶!呂長煜!
想到留在那邊的長至,趙廣淵恨恨地錯了錯牙。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想把他狠狠揍一頓。
隻是,這家夥竟不隨自己回大齊了?家都不要了?還真把林姑娘當親娘了?林家人也不管?
趙廣淵眉頭擰了擰,覺得這裡麵是不是有點什麼事?
總覺得林姑娘待長至親近了不少。這二人相處起來,還真像尋常母子。這不對啊。
“殿下?”
趙廣淵回神,晃了晃腦袋,決定下回有機會定要問一問。
想起一事,神色嚴肅起來,把曹厝叫到近前“京郊報恩寺,往東一裡處有一處廢棄的古井,是乾涸的,你下去,挖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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