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長至嘰嘰喳喳說著劇情,呂善長也頗為興奮地應和著,一大一小坐在後座說了一路。
前排的林照夏和趙廣淵卻沉默著。
林照夏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方才趙廣淵的舉動……
他護著她出了影廳,尋到了一處避人的地方,他明明是有話對她說的,那一刻,她似乎從他的眼裡看到他滿滿的情意。
林照夏也非木頭人,她自然能感受到趙廣淵對她的心意。
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期待,期待他會對她說些什麼。
可他沒有。隻說,“電影很好看,長至不知道出來沒有。”
林照夏一陣愕然。
林照夏開車的間隙扭頭去看他,而他卻是看著窗外。
趙廣淵看著車窗外飛駛而過的車流,還有馬路兩邊的人群,這亮如白晝的路燈,這大廈林立的街景,他似乎是這中間的一員,又似乎不是。
身邊坐著的這個人,他離她很近,明明觸手可及,明明有許多話他想跟她說。
可臨了,他又退縮了。
呂善長在後麵看著,搖頭一聲歎息。
趙廣淵這一夜輾轉反側,不能睡,五更時分就回了大齊。
長至醒來,找爹,“爹呢?”爹怎麼走了?不跟長至說一聲嗎?一臉失落。
林照夏見兒子失落,也有些生氣,“咱不理他,娘送你去幼兒園。”
後麵一連幾日都不見他,更是生氣,決定就當那天是一場夢。
而趙廣淵這幾日悶在大殿不出,不是摸著手上的橡皮筋,就是看著手機裡林照夏的相片發呆。
而京城卻隨著諸位皇子封王,暗潮洶湧。
太子身邊雖能人不少,但隨著十三殿下封了晉王,三殿下封了秦王,四殿下封了楚王,幾位王爺身邊也有不少人投靠。
再加上幾位未婚配的殿下獲封親王爵,又賜了王府,京中越發熱鬨。想與之做親的人家把幾位王爺的門檻差點踏破。
除了諸位皇子封王,至正帝還封了兄弟家的一些子侄,封了郡王、郡公等爵位。
一時之間,京城的媒婆差點跑斷腿。連帶著勳貴大臣家未曾婚配的少爺小姐都變得熾手可熱。
太子趙廣渙剛回到東宮,聽說蘇良媛求見,想了想,忙讓人召她入內。
蘇妙雲婷婷嫋嫋進來,對著太子先行了一禮,太子忙伸手去扶,“愛妃何需多禮。”
扶著她落座一旁,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身子沉了,不好好在房中歇著,瞎跑什麼。”
“妾想殿下了。”
趙廣渙很是受用,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你想孤,遣人來請,孤還能不去?”
“妾怕殿下累著,這不就親自來了。”邊說著邊讓宮娥把湯盅遞了上來,服侍趙廣渙喝。
趙廣渙喝了幾口放下,點頭稱許,“下回不許再操心了,這些小事吩咐宮人去做便是。”
“妾身邊有人呢,累不著妾。”
趙廣渙笑了笑,“隨你。”又問她來見他是有何要事。
蘇妙雲擰了擰帕子,看了趙廣渙一眼,似乎怕他生氣,吱唔起來。
“跟孤還有何話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