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忽然出現在越王大婚現場,驚呆了眾人。
今日越王大婚,皇室宗親,文武百官,達官勳貴幾乎都來了。甭管平時是不是不對付,還是分屬不同陣營,但越王大婚的喜氣還是要來沾一沾的。
幾乎來了半城的人。
可誰也沒想到,會見到皇上啊!
彆人不知道,司農司一眾大小官員,能得見天顏,那真是激動得不能自抑。
學會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同在京城,這最大的上官,統共也沒見過一兩次。這麼近距離的見,那還真是妥妥的第一回。
果然還是要抱大腿啊。越王這金大腿可得抱牢了。
和一眾官員一樣,杜知書等司農司官員也不遠不近地圍在皇上旁邊。沒辦法,皇上在場,還是要湊近以便聆聽聖訓的。但他們官小職微,也靠不了太近。
隻好遠遠地站著。
遠遠地站著的還有秦王楚王晉王這些王爺。
他們向劉起打探過皇上的行蹤,可不管是劉起還是皇上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說皇上沒有出宮的打算。
結果呢,新人拜堂前皇上親臨了。
這麼大的恩典,就忽然給到越王了。
在場的皇子皇女,誰大婚時能得到皇上親臨了?哦,晉王大婚時皇上來了。
見晉王大咧咧地和一眾官員談笑晏晏,推杯換盞,楚王目光暗恨。現在他們兄弟除了要對付太子,還要提防十三,現在又多了一個老七!
晉王大婚皇上來了,那是他好命,有個得寵的貴妃娘,可越王宮中誰為他籌謀?
想必就在他們父皇親臨老七大婚這一刻開始,百官又會在心中思量越王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了。越王沒準能拉攏了一批人去。
畢竟十年前改立太子時,是有那麼幾個老臣提議七皇子趙廣淵當太子的。
大齊立儲君,祖製先論嫡再論長。先太子歿後,七皇子便是唯一的嫡子。可哪想皇上轉頭就立了沈妃為繼後,二皇子趙廣渙又是嫡又是長了。
“沒想到父皇會出宮。先皇後不在了,父皇能來,想必老七心裡高興得很。”
太子遙遙望了一眼被圍在人圈中的父皇,爾後與一眾兄弟們舉杯。
楚王見不慣他假模假樣的樣子,忍不住刺他“是啊,沒想到老七大婚父皇還來觀禮了。我記得當時太子大婚,父皇都沒有去。”
太子咬了咬牙,當年他不過是一個庶長子,母妃也不如德妃等人得寵,麵且當時先太子還在,父皇又怎會去。
“我大婚時父皇是沒去,可你和三弟,不也跟我一樣嗎。難道是為兄記錯了?”
而且他大婚父皇不來又怎樣,現在他才是太子。父皇之下,萬萬人之人,誰敢小瞧了他?秦王楚王這倆兄弟再不甘心又如何,不服年也得給他憋著。
心中暗爽。
楚王見他一臉笑意說著刺人的話,深恨他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怎麼把儲君之位給了這樣一個胸量狹窄之人。
他三哥文韜武略,殺伐果決,可父皇就是沒看到。
晉王不想參和進他們的眉眼官司中,叫上魯王等兄弟,“走走,不是要鬨洞房嗎,我們去找七皇兄喝酒。”
魯王自從趙廣淵送他高低鞋後,走路已跟常人無異,現在也很樂意出門了,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應和著晉王的話,“走走,我們去找老七喝酒。也不知老七呆在新房做甚,還怕以後沒時間和弟妹膩歪不成。走走,我們去叫他。”
一眾兄弟嘩啦啦走了個乾淨。
太子和秦王楚王倆兄弟不對付,彼此也都起身,找相熟的人喝酒去了。
新房內,拜完堂的林照夏和趙廣淵又被喜婆們推著繼續未完成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