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笏寫給臨兆知府的信件,被趙廣淵派人截了下來。
沒客氣,當即就拆開來看了。
“主子?”
趙廣淵看完信把它遞給一旁的魏佐。魏佐看完,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信可做為證據了。”沒想到臨兆知府果真跟下麵縣令沆瀣一氣,互相包庇勾結。
想想也是,這麼大數額,若不暗中勾結包庇,誰都兜不住。
“主子,這信上說錢被上頭拿了,出了事,還請知府大人幫著向上說合。這上頭說的便是太子吧?”
想必太子一係是知道錢數不足,被太子另挪他用的。
“這未免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趙廣淵嗤笑,“膽大妄為?是以為不日太子就要登基,把這天下都當成太子的了。”所以才層層包庇。
自以為天下都是太子的,隻以為是左手過右手,互相幫著隱瞞,上行下效。殊不知,坐不上皇位的太子多了去了。比如他皇兄。
他皇兄在民間中的聲望豈是趙廣渙能比的。可也不過是舊日黃花。能不能坐穩那個位置僅憑上位者的一句話罷了。
趙廣渙想坐上那個位置還早著呢。
“主子,是不是模仿一封信送去臨兆府?”不然許笏得不到回信,隻怕真的會狗急跳牆。還以為知府大人會放棄他,為保命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一旁的張誌等人卻不同意,“既要模仿,不若仿著知府大人的口氣回他一封便是。”廢那些工夫做甚。
趙廣淵眼睛一亮。點頭同意。
於是,眾人又去找臨兆知府的筆跡去了。
趙廣淵帶在身邊的都是能人,很快一封連臨兆知府自己都分不清筆跡的信便寫好了。
信中不僅安撫許笏,還讓許笏把縣衙關於修壩建堤的具體賬薄呈給知府一份。
許笏不知慌得沒了主意還是什麼,沒多思考,立刻就把縣衙的幾處私密賬薄包好,讓心腹親自送去臨兆。
那心腹歇在客棧的時候,幾處私賬就被趙廣淵派人收走了。內裡的東西都給換了。那心腹絲毫未覺。見了知府老爺,獻上包袱。
知府大人見著裡麵的東西,不過是渚頭縣的土產,不算太貴重,便讓人收下。見著信中問詢堤壩情況,問戶部工部官員出京的情況,知府大人看在禮物的份上,很有心情地回了一封信。
說了些情況,又安撫了他幾句。
許笏的心腹得了回信,便轉身回渚頭縣了。結果半道上,信又被趙廣淵派人換掉了。
許笏隻看到心腹拿回一封信,信上也隻寥寥幾句話,眉頭一皺,召他來問話,“大人就隻給了你一封信?”
那人不明所以,“是啊,隻道讓大人放心。小的都沒多留,隔天一早就回了。”
“大人看到賬本沒召你去問話?”
那人搖頭,“沒有啊。”知府大人隻讓管家帶他去安頓,便沒再說什麼了。後來也沒再見過他。隻讓師爺拿了回信給他。
許笏心裡咯登一下,又盤問了許多細節,這才讓他走了。
當天晚上,心神不寧的許笏又親自吩咐了師爺幾句,隔天一早,那師爺就往臨兆方向去了。
趙廣淵派去的人一跟盯著他,想故計重施,在客棧裡,打算摸到他攜帶的東西,結果,人給跟丟了。一直跟到知府門上,都未再見到那位師爺。
便急忙來報趙廣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