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堂辯_風起時空門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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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堂辯(1 / 2)

至正帝一聲厲喝,集英殿中不由得肅靜下來。

蔣項雖仍氣鼓鼓的,但麵對皇上的威壓也不敢放肆。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得筆直,不肯失了氣勢。

至正帝冷冷地掃了一眼蔣項和太子一係那官員,又掃了一眼太子和趙廣淵,淡淡出聲“越王,凡事得講證據,不可隻憑臆斷。”

趙廣淵深知皇上對太子的維護,也並不感到失望,隻道“從兩地帶回來的相關人證物證,現已候在殿外,請皇上下旨宣他們進殿。”

一眾大臣聽了,目光不由地瞥了瞥殿門處。

越王整了這一出,今日怕是要分個你勝我負了。眾臣臉上表情各異。提前站了位的不由得暗暗提了心,沒有站位的,生恐殃及池魚。

太子袖中的拳頭不由得捏了捏。

雖有皇上旨意,派人前去接應越王,他不得己收回各處人手,但一直有派人暗中盯著,並未見越王帶著相關的證人回京。

怎的才一個晚上,證人便都候在殿外了?

秦王淡淡地瞥了太子一眼,嘴角起了一個譏諷的弧度。不管父皇如何維護太子,這回定要剝他一層皮!必要時他不介意幫老七一把。

至正帝被越王架在火上,不得不傳喚人證物證。

“傳人證。”

“傳人證!”

人證傳上來時,一應賬薄等物證也上呈到至正帝手裡。

先進殿的是挽花縣令孟安和洛城知府奚範遙。

挽花縣在渚頭縣的下遊,上遊大壩被拔了孔閘,大水傾泄而下,淹了挽花縣轄下的狹水村,至一村人慘死,挽花縣是苦主。

孟安進來時,兩腿直打顫。當年隻有殿試時,他麵見過天顏,也隻那一回,後來就一直在外當官,如今再見天顏,一點都不覺得榮幸,隻想死上一死。

偷偷往越王的方向看了一眼,見越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心裡直叫苦。

他知道這個官是當不成了,也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但越王說能保他一命,孟安心裡又起了一絲希翼。

和洛城知府奚範遙齊齊跪在正殿當中,“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正帝沒搭理兩人,翻著趙廣淵呈上去的賬薄,越翻臉色越黑。戶部撥給臨兆二百萬兩白銀,結果實際才收到六十八萬兩!渚頭縣應撥七十五萬兩,實撥二十萬兩!

三文錢的青磚賬薄上卻記著二十五文!一應物料皆是報了虛賬!

現在臨兆知府衛筌,渚頭縣令許笏,人已經沒了,可洛城知府和挽花縣令還在。這兩處的賬目與臨兆和渚頭縣情況一致!

一本賬簿重重砸在孟安和奚範遙的腦袋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兩人抖得如秋風中落葉,頭磕得砰砰響,大殿中眾臣聽著,嚇得呼吸都淺了。

“拖出去,於午門斬首示眾!”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孟安和奚範遙都嚇尿了,拚命磕頭求饒,又求上越王,“越王救命啊!”

再心裡有準備的人,在即將赴死這一刻都會感到極大的恐懼,這一刻才覺得活著的美好。能活著,沒人想死。

“皇上,事情尚未查明,還不好定罪。”

至正帝惱得不行,“越王,這不是你呈上來的罪證?”

“是兒臣所呈,隻是此事牽連甚廣,衛筌許笏已死,還需留著孟奚兩位,還有諸多事宜未及問出。”

太子兩拳捏了捏。

皇上瞳孔也縮了縮。他知道是牽連甚廣,本想盛怒之下快刀斬破麻,可老七似乎不想他這麼簡單就處置了。往太子方向瞥了一眼,臉上失望之色儘顯。

“你在為他二人說話?”至正帝語氣清冷。

“並未。他二人欺上瞞下,枉顧轄內百姓性命,已不堪為官,隻是在明知撥款不足的情況下,卻能積極從各處籌措款項,心裡還是有百姓的。洛城轄內大堤和大壩並無太大工程上的問題,此事工部巡視官員可作證。”

這也是當初他在狹水村未查到問題,疏忽了的原因。

狹水村大堤雖修得單薄,但承水還是足夠,且大壩用料也瓷實。後他在調查中發現,洛城知府從各坊主,富戶鄉紳那裡強要來不少銀子填上,於工程用料上比臨兆府渚頭縣要精心許多。

工部巡視官員聽到越王點名,忙站出來作證。

至正帝氣消了些許。

隻是看著這些賬目,想著戶部撥銀八百萬兩,結果隻一半分撥到各地,各地再一扣,真正用到水利上的也不過五成,心裡的那股邪火燒得就止不住。

看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太子,心裡無比的失望。但他不能動太子。此時不僅不能追究太子的過錯,反而要幫著鞏固他的地位。

孟安、奚範遙傾訴完事實,洛城縣的情況已明晰。

但渚頭縣令許笏被人殺了,沒了證人,好在趙廣淵早早拿了渚頭縣工房典吏尤光祖,並有渚頭縣坊主柳時遇及各坊主的賬薄等口供資料,又有渚頭縣主簿縣丞等人的口供,另有臨兆知州等人的口供,關於被貪墨一事,已是證據確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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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下去,交由大理寺細審。”

孟安,奚範遙等人很快就被押了下去。

這事已是板上訂釘,翻不了案,太子忙出來認罪。

“因先前軍中之事,兒臣憂心九邊不穩動搖軍心,故扣下四百萬兩銀子送往九邊軍營安撫將士,又命各府用府庫銀子先行墊上工程款,等兒臣再從彆處調撥四百萬兩銀子填上,未想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請父皇責罰。”

並把關於那四百萬兩銀子去處的賬薄,呈給至正帝。

至正帝忍著氣耐著性子翻了一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太子憂心朝廷,但行事欠失妥當。”

趙廣淵麵無表情地聽著,秦王楚王則狠狠地皺起眉頭。

“父皇,太子貪墨工程款,又縱容底下官員欺上瞞下,從上到下瀆職貪墨,至百姓亡故五六百人,傷者近千人!這隻怕不是行事欠妥吧。”

輕輕一句就揭過去了?

話才落,太子一係官員已有數人出來頂罪,說此事與太子無關,太子也是日前才知此事,“太子不必為我等頂罪,實是我等辜負了皇恩,我等愧對百姓,愧對皇上。”

磕頭謝罪。

“起來,此事與你們無關,此事乃孤督辦,出了紕漏孤難辭其咎,不必為孤說情。”

“太子心慈,是我等領了太子的差,未能把差事辦好,該以死謝罪。”

君臣惺惺相惜,太子的罪便被人認了過去。

“嗬,我今天可算是長了見識,渚頭縣令許笏為了毀掉證據,派人拔了孔閘,水淹百姓,至數百平民死亡,這事就隻是一個督辦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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