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的消息頻頻傳回京城,形勢一片向好。朝堂上一掃多日陰鬱的氣氛,變得幾分鬆快起來。
“沒想到越王竟是個會領兵的。大善。”朝會上,得知函穀關又打了一場勝仗,文武百官對越王不吝誇讚。
果然不愧是呂家的外孫。
“還是皇上會用人。”“對對,還是皇上慧眼識珠。”
“皇上聖明!”反應過來的眾臣,對聖明的君主誇口不斷。蓋過方才誇讚越王的聲音。
蔣項撇了撇嘴,暗罵一群牆頭草。“皇上聖明”也高聲跟著附和。
至正帝在上座看到他這個樣子,隻覺得牙酸。這蔣項表麵功夫倒是做得好。生怕越王成了眾矢之的。
目光再看向太子,果然太子麵露不虞。再瞥一眼秦王,秦王也沉著臉。
至正帝隻覺得有意思。
對眾臣微笑著開口道“越王指揮得當,已取得數場勝利。是我大齊之幸。當賞。”
“當賞。”“當賞。”眾臣紛紛附和。
“稟父皇,函穀關眾將士亦當記一功。”
“太子說得對,函穀關上下一心,守住西北大門,保我大齊河山,待大戰結束,自當分功放賞。”
“皇上聖明!”
太子又道“稟父皇,函穀關現在已囤兵五十萬,遠超任何一個關隘。為防重蹈十數年前覆轍,是否該派監軍前往?”
重蹈十數年前覆轍?
十數年前什麼情況?
反應慢的還麵麵相覷,反應快的蔣項已經跳了起來,“太子慎言!現在戰事未歇,若因太子之言而令函穀關有什麼變故,這個責任不知太子能不能擔?”
“蔣大人此言差矣。”
太子的附臣跳出來反駁,“十數年前,呂氏一族擁兵自重,至西北三十萬大軍隻知有呂家,不知趙室。現在函穀關擁兵五十萬,按製是該派一二監軍前往,此為規矩。”
“你跟我談規矩!”蔣項差點奔到那位大臣麵前。
“當初西戎聯軍圍攻函穀關,滿朝找不到一個能領兵支援的,越王明明才回京不久,想過幾年安生日子,結果,你們把他支去函穀關,讓他以血肉之軀在前頭給你們頂著!現在形勢趨緩,你們又來作妖!就可著越王一人欺負是不是?”
罵得不肯歇,“監軍?派誰當監軍?太子還是秦王?亦是晉王吳王魏王!”目光在眾位王爺身上掃了一圈,無人敢應。
“怎麼,看不得函穀關上下一心,一致對敵?函穀關戰事還未歇呢,西戎能聯合蕃厥,焉知不能聯合他部?要是嫌好日子過膩了,可以去前線上陣殺敵,而不是在這裡搞陰謀詭計!”
那大臣被蔣項當著眾臣的麵一頓罵,氣得臉紅脖子粗,“蔣大人慎言。誰搞陰謀詭計!”
“你,就是你搞陰謀詭計!我看你就是西戎派來的奸細!”
“你胡說!”
這樣的罪名可沒人敢領。
“我是不是胡說孫大人自己證明便是。”扭頭轉向至正帝,“皇上,孫大人說為證明他不是奸細,願意上函穀關上陣殺敵。”
“你!”那孫大人差點吐血三升。急忙向至正帝請罪,他不是奸細也不是這個意思。
要是至正帝當了真,真的讓他去西北上陣殺敵,他焉有命回?
至正帝看了一場熱鬨,也沒製止。直到孫大人向他求情,才笑著叫起,“蔣大人跟你說笑呢,你還當真了。”
又斥了蔣項一句,讓他向孫大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