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動物世界!
林皎告訴王美萱和鞠麗麗自己打算去相親的時候,兩人都大吃一驚。
“相親!?”王美萱瞪大眼睛,“你很急著結婚嗎?”
林皎想了想道“算是比較迫切吧,我不太喜歡單身的日子。”
這是她的真心話,一個人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於她而言,哪怕並不缺能夠一起逛街聚餐的朋友,但能夠朝夕相處的親密伴侶卻是無可替代的。
上輩子,她的空窗期就沒有超過一年的。
“不喜歡單身?”鞠麗麗驚訝道“為什麼?”
林皎歎了口氣道“你們就當我喜歡婚姻生活吧。”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想法相較彆人是有些格格不入的,這並不單單是指和同齡人,便是跟那些年輕人也是如此。
和她同齡的人覺得她一次又一次再婚的行為過於離經叛道,覺得她自私自利不會為兒女著想,後輩們覺得談戀愛比結婚更棒,與其跳進婚姻的墳墓,還不如縱情享受戀愛的美好。
以上不管是哪一種觀點,林皎都不敢苟同。
她認為不論是誰活著都是為了自己而不會是為了彆人,哪怕那人是你的兒女也是如此,世上怎麼會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存在?
至於談戀愛不結婚……得了吧,要林皎說那些年輕人就是傻。
隻要不結婚,愛得再怎麼轟轟烈烈,兩人從法律上來講就是陌生人,對方死了遺產都輪不到你繼承。真出點什麼意外,隻有傻眼的份。
——她一個外孫女,就跟男友談戀愛談了近二十年沒結婚,兩人除了缺少那張證,跟真的夫妻也沒兩樣了。長輩們催他們結婚,結果誰都不樂意。那孩子這麼說的不結婚他媽就不是我婆婆,我去那邊就還是客人,我不用孝順誰也不用被刁難。兩人也不生孩子,覺得孩子影響他們的事業也影響他們的二人世界。結果可好,那男的移情彆戀喜歡上了另一個年輕女人,兩人鬨得驚天動地,都快打上官司的時候,那男的遭遇意外死了。然後就因為他偷偷跟那年輕女人領了證,遺產沒那孩子的份。明明那公司還是兩人一起創立的,但就因為少了一個名分,她人財兩失,後麵還因為那年輕女人拿著分遺產分到的股份入駐公司董事會,對著她指手畫腳,氣得她將自己名下的股份都拋售了。如此,愛情事業都沒了,花了好長時間才恢複過來。在之後人生雖然也有了起色,但當初的事卻成了一輩子的黑曆史。
為什麼談戀愛分手的比離婚的多得多?
有人或許覺得是因為大家對待婚姻比對待戀愛更慎重,這確實是一部分理由,但林皎更覺得,那是因為背叛婚姻比背叛戀情的代價大太多了。
林皎就認識這樣一個男人,談戀愛的時候那個浪啊,換女朋友的速度比人家衣服換季還要快。一結婚,人就安分下來了,雖然抽煙喝酒照舊,偶爾還會忍不住小賭一把,但卻再不敢在男女關係上亂搞了。
好多人都說那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長輩則說他以前那麼混是因為沒定性,男人都這樣一結婚就會好。
有人把這論調說到那男人麵前,那男人當下便拍著大腿道“屁啊——才結婚一個月我老娘就重病,重症監護病房住了半個月,出院大半年躺床上,吃喝拉撒都是我老婆在管。我老婆儘心儘力,一年下來累得瘦了十來斤。我老娘好了之後,對我老婆跟親閨女似的,我敢在外麵亂來氣她們娘倆?如今我老婆又給我生了兒子,那胖小子真是我爸的心頭好,誰都趕不上大胖孫子在他心裡的地位。我要不潔身自好,那得眾叛親離。你們說我也沒啥真愛,真犯不著不是?”
林皎是個老派人,非常信奉一句話——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
所以,她談戀愛都是奔著結婚去的。
以林皎的觀念而言,結了婚照樣可以離婚,至少結婚狀態下,對方理所當然是屬於自己的,不論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
很少有人會讚同她,因為大多數人都覺得,談戀愛分手名聲總比離婚要好,二婚頭多難聽啊。
這個就仁者見仁了。
而林皎就覺得,真跟你計較這個的人,他可不會覺得談戀愛分手就比離婚名聲好。有些刻薄的人,甚至會覺得不結婚隻跟人談戀愛住一起是個亂搞的人。
名聲這東西,你在意的時候才有妨礙,你不在意了,那真不算什麼。
王美萱和鞠麗麗雖然沒相過親,但理論卻是一大堆。林皎當樂子聽了,回去的路上還在笑呢。
因為在外麵吃的晚飯,所以回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王美萱和鞠麗麗一個要回父母家一個要去閨蜜家住,林皎隻能一個人回麗人鄉。
中心星這邊交通是很發達的,公用懸浮車都是無人駕駛,安全得很。林皎在智腦a上下了單,很快就有一輛西瓜紅色的單人懸浮車出現在她麵前。
上了車,林皎就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晚飯時她喝了半瓶白桃釀,之前什麼感覺都沒有,這會一坐進車裡,沒有冷風吹著,倒是有些犯困了。
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到地方了,林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然後她就愣住了。
這是哪兒?
林皎抬手打量了一下四周,是個陌生的路段。她正打算打開智腦查看,就見有人走了過來。
她正打算開口問路,那幾人的臉在路燈的照射下露出來了。
嗯?!
林皎有些遲疑地看著那幾個麵容仿若潰爛,頭皮發青,還長著仿佛發育不良的犄角,眼珠子三百六十五度不停轉動,走路帶著些許蹦跳的……人?
要換在二十一世紀,她會考慮這可能是惡作劇,可能是生化危機爆發了,可能是外星入侵地球……
但是這會,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星際居然還有外表這麼寒磣的族群?
都能去拍鬼片了啊這。
林皎卻是不知道,此時此刻,躲藏在暗處等著她尖叫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她怎麼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