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懂……”
“反正這個家裡,你做主就好。”
趙氏白了柳風博一眼,靠在他懷裡,微微閉上眼睛。
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定。
現在見柳風博回來,她心裡踏實多了。
趙氏隻是一個普通家族的女子,見識不多。
她隻知道自己嫁過來以後,柳風博對她很好。
這就足夠了。
柳風博將趙氏摟入懷中,感受著妻子貼在胸膛上的溫熱。
他目露感慨。
他原以為柳不器會打死他。
沒想到,柳不器隻是罰他禁足,終生不得離開祠堂祖地。
而且還允許雲和習練《虛鑒訣》。
這反而讓柳風博心中充滿了愧疚。
他抱著妻子,想了想說道“倩兒,你待會收拾東西。”
“爹讓我去守祠堂祖地。”
“啊?”趙氏一愣。
她麵露憂色“去守祠堂祖地?”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守祠堂?”
“這你就彆問了,這是我換來習武機會的代價。”柳風博對趙氏微微一笑。
“哦,好……”
趙氏輕輕點頭“那我待會就去給你收拾。”
“嗯。”
柳風博低頭看向身邊的柳雲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和兒,爹爹給你弄來的這個習武機會,來之不易。”
“你定要好好習武,明白嗎?”
年僅六歲的柳雲和用力點了點頭,稚嫩的臉上帶著抹憧憬。
“爹爹,你放心吧,我以後要當宗師高手,光耀柳家門楣!”
聽到兒子這麼說,柳風博臉上露出欣慰。
他輕拍柳雲和的肩膀,笑道“好!”
“不愧是我柳家的兒郎!”
就在這時,院中傳來一聲輕喊。
“二叔!”
“二叔,你在嗎?”
門外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趙氏一怔,沒聽出來。
“是雲軒。”
柳風博聽出了陳實的聲音,對妻子說道。
“哦,原來是雲軒。”
趙氏想起陳實,眼中頓時流露出一抹憐憫之色。
這個孩子從小被人盜走,流離失所,八年才回來。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陳實邁步進入廳堂。
他見到柳風博一家,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二叔,二嬸!”
陳實笑著喊道。
趙氏笑眯眯的看著陳實“雲軒啊,你吃飯了嘛。”
“回二嬸,我吃過了。”
陳實很是恭敬的說道。
“再吃些吧。”
“我去給你沏茶,再拿些點心。”趙氏笑道。
“我也要吃點心!”
柳風博的女兒柳雲宣也嘰嘰喳喳的說道。
“好,娘給你們去拿點心。”
趙氏帶著女兒和兒子出了廳堂。
廳堂內隻剩陳實和柳風博兩人。
柳風博看向陳實,眼底帶著一抹複雜。
這個孩子……
自己其實也很對不起他。
當年,阮清月即將生產之時,柳風博的妻子趙氏剛剛懷孕。
柳風博在心中祈禱。
祈禱自己的嫂子能生一個女兒。
這樣一來,等到自己妻子生孩子,若是生出一個兒子,定能討得柳不器歡心。
可惜那天,阮清月一生就生了兩個,還都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