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荷可是得意了,拉著李繡搖著她的手臂,撒嬌道,“媽媽,我也要嫁人了,跟聽夏一樣也是嫁出去的女兒了,你也不要我了嘛!”
李繡寵溺地摸著她的腦袋,“說的什麼傻話,你和瑞文就在文海,還不天天往家跑。”
江聽荷得意地看著江聽夏,撅著嘴說道,“那媽媽你還不得煩我。”
李繡跟江聽荷說話時的神態和剛剛那副冷淡樣子完全不一樣,春風和煦地說道,“不煩,怎麼會煩,我巴不得你們天天來,住在家裡頭才好。”
江聽荷高興地抱住李繡,說道,“媽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李繡刮著她的鼻尖,“我不疼你疼誰。”
厲菖蒲坐在江聽夏身邊,也看出了些不對勁,家庭裡的兄弟姐妹,父母一碗水怎麼也端不平,心總是偏著長,江聽夏又是那麼一個敏感脆弱的女人,她一定很難過。
兩人作為夫妻登門,坐在沙發上挨得很近,他伸出一隻手悄悄把江聽夏的手包裹起來,安慰她。
江聽夏察覺到,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江聽荷抬眼看了一眼江聽夏,見她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喝茶,還跟那個鄉下人眉來眼去,這不應該呀,以前她這樣跟李繡爭寵的時候,總能看見她一個人在角落裡偷摸哭,今天是怎麼了。
於是她又加了一把火說道,“媽媽,你給我準備的首飾不拿出來給我看看嘛。”
“正好聽夏也在,她結過婚有經驗,讓她給我出主意選一選。”
李繡也沒有拒絕,喊吳媽把首飾拿下來。
江聽荷一臉刻薄,“聽夏,你結婚的時候準備了什麼金首飾?”
江聽夏並不像之前那樣傻,傻到和江家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比較,自然不會再為李繡不愛她,不在意她而難過,而難堪。
她在意的隻有該是她的東西。
她坦坦蕩蕩說道,“沒有。”
江聽荷就是明知故問,當初江聽夏的嫁妝箱子她都經過手,李繡本來想意思意思放些龍鳳鐲子之類的飾品,她堅決不許,江聽夏自然沒有。
她裝作驚訝的樣子又大聲重複了一遍,“沒有!”
“真的沒有!”
“誰出嫁的時候沒有娘家的陪嫁飾品啊!”
江聽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嘴上說道,“那倒不重要。”
“以前我也攢了一些首飾,也是一樣的。”
說著就假裝要起身,去房間找自己的首飾。
江聽荷喊了一聲,“等一下。”
因為在江聽夏坐上火車離開文海去嫁人的那一刻,她就把江聽夏房間裡能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
“什麼你的東西,那些都是江家的東西。”
江聽夏看了她一眼,“哦。”
“我不是也叫江聽夏嗎。”
江聽荷張嘴就要罵她不要臉,她算什麼江家人。
可一看到厲菖蒲也在,就不敢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