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覺得這麼一個站起來比門還高的漢子,此刻氣呼呼地坐在床邊,這場麵還有幾分好笑。
厲菖蒲剛剛說的話和他的表現,讓江聽夏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她跟著走過去,坐在厲菖蒲身邊,攬著他的胳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說實話。”
厲菖蒲感受著溫軟的身體靠著他,重重嗯了一聲。
江聽夏緩緩開口道,“假如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要結婚了,但是兩個人並不熟悉,而且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很不客氣,可以說是有那麼點看不上他。”
厲菖蒲皺了皺眉,“這個故事有點耳熟。”
江聽夏嘶了一聲,“彆打岔,你聽著就是。”
厲菖蒲閉了嘴,靜靜往下聽著。
江聽夏又說,“可是最後兩個人婚沒有結成,這個女人死在了結婚前一天,她還給男人帶了一頂綠帽子,害他被他的朋友同事和鄰居恥笑,議論,女人留下遺願,想回家。”
雖然當初她並沒有給厲菖蒲戴綠帽子,可是因為她留下的信,所有人都是那麼以為的,站在厲菖蒲的角度,江聽夏就這麼問了。
江聽夏看著厲菖蒲,一臉認真,“如果你是那個男人,你會怎麼做?”
厲菖蒲表情很是迷惑抗拒,他剛剛聽到的事情讓他無法理解,“我不做這麼窩囊的男人。”
江聽夏的情緒被破壞,吸了一口氣,好像生氣了那般,“假如!”
厲菖蒲看江聽夏不高興,隻好想了想,然後說道,“叫她家裡人把她帶走。”
上輩子他確實通知了江家這個消息,可江家拒絕了接江聽夏回去,他才千裡迢迢自己跑了一趟。
江聽夏又問,“她家裡人不管她呢。”
厲菖蒲真的討厭這個問題,表情都不耐煩起來,“那叫那個間夫來。”
江聽夏看著他,終於煩躁起來,“沒有,沒有,都沒有,隻有你能幫忙,你幫不幫?”
厲菖蒲表情很是理所應當,“你當我傻?”
“還是腦門上刻一個字,賤。”
“既然人家死也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我還湊上去乾什麼。”
江聽夏有些不解,怎麼不一樣了呢。
她又問,“再怎麼說,人也是要入土為安的,你不幫忙嗎?”
厲菖蒲“就非要讓這個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的男人幫忙。”
“那不是越幫越亂,傻子才去沾手。”
江聽夏看著他,不敢相信道,“即使你發現這女人無依無靠的,你也不心軟
“人都那麼可憐了。”
厲菖蒲斬釘截鐵,“不心軟,我是軍人,從不可憐自己的對立麵。”
“那樣的女人,可憐也跟我無關。”
江聽夏著急了,想了半天,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原因在於她嗎?
於是,她又問,“要是,要是這女人生得美若天仙呢。”
厲菖蒲聽到這話,一直皺著的臉此刻笑了出來,“那跟長相沒關係。”
他又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江聽夏清了清嗓子,“像我一樣。”
說著半個身子貼著厲菖蒲的胳膊,對他眨了眨眼睛。
看著朝他拋媚眼的江聽夏,厲菖蒲的心忽然軟了下來,那顆冷硬的心不再像剛才那麼肯定,他看著江聽夏漂亮的臉蛋,瞬間牙都軟了,不自覺伸出手在她挺翹的鼻尖上點了點,問道,“跟你一樣?”
江聽夏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嗯。”
“那……我……”
厲菖蒲說著說著,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江聽夏,你試探我?”
江聽夏的心猛地一跳,有些慌亂。
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