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慧芳看他頭也不回地離開,險些哭出來,礙於人多,硬生生忍了。
可見到楊金鳳,她忍不住了。
楊金鳳看她這樣,哎呀呀道,“小芳,你這是怎麼了?”
郭慧芳哭得抽了幾下,哭訴道,“嬸子,我……我看上一個男人。”
楊金鳳安穩地坐到椅子上,打算聽郭慧芳說下去,“嗯,我聽你說過,咋樣,成了沒。”
郭慧芳更難過了,“我本來感覺他對我也有那麼點意思,他經常跟我打招呼的,還老看我,可是,今天他跟我說不讓我叫他厲大哥,讓我叫他叔。”
郭慧芳傷心極了,“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沒有那個意思。”
楊金鳳心裡嘲諷道,那當然了,厲大哥當然對你沒意思了,你還那麼不要臉,好意思往上湊。
她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換上了一副嚇一跳的表情,“什麼!厲大哥!”
“你看上的是厲團長!”
“我的傻孩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人家厲團長結婚了,能對你有什麼意思,他那個人最正直了,跟彆的女人連句話都不說,就說我吧,我男人跟厲團長還是好戰友,兩家經常走動的,可是,他跟我說的話還沒跟你說的一半多呢。”
郭慧芳聽楊金鳳說的話,前半段聽得她心裡一涼,毫無希望,可後半段,她準確地抓住了關鍵信息,“你說厲……團長,跟我說話多。”
楊金鳳故意引著她走歪路,“是啊,我這兩天在食堂看見他不是時不時和你聊幾句嘛。”
“以前沒見過他這樣。”
郭慧芳臉一下子紅了,“是嗎!”
楊金鳳看見郭慧芳這副作怪模樣,內心直惡心,卻驚訝地捂住嘴,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怪不得!”
郭慧芳好奇地看了楊金鳳一眼,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楊金鳳神神秘秘說道,“怪不得我上次去厲團長家串門,剛好聽見他們兩口子吵架了。”
“你今天跟我一說,我就想是不是因為你的事兒。”
“我聽厲團長他媳婦罵什麼小狐狸精,把他的魂兒都勾跑了什麼的。”
郭慧芳聽了更是含羞帶怯,“真的,你真聽見他媳婦這麼說。”
楊金鳳直擺手,“我真不該跟你說這些,厲團長和聽夏是結了婚的,你不能這麼乾。”
郭慧芳已經顧不上楊金鳳說什麼了,興奮地問道,“他們吵架了,吵得厲害嗎?”
楊金鳳點點頭,看在郭慧芳眼裡,就是默認他們兩口子吵得很厲害,心裡正暗自得意。
楊金鳳又拉著郭慧芳假模假樣說道,“孩子,這種事情咱們不能乾。”
郭慧芳卻毫不在意,“嬸子,那個女人那麼欺負我娘,我當女兒的,不得給她出這口惡氣嘛。”
楊金鳳在心裡冷笑,彆以為她不知道,她沒跟郭慧芳說她娘跟江聽夏的恩怨之前,郭慧芳就看上厲菖蒲了。
說什麼為她娘出氣,隻怕那都是順道手的事兒,怕不是借著這個由頭想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
那她就幫她一把。
楊金鳳聽了這話,歎了幾口氣,好似對這件事無可奈何,算是間接默認郭慧芳的做法沒有錯,這更給了郭慧芳信心。
郭慧芳美滋滋想著,她都讓他們夫妻吵成那樣了,厲團長心裡肯定有她。
其實這也是應該的,她郭慧芳比他那個媳婦年輕,長相也不賴,她自認不輸。
至於今天他說的那些話,一定是他媳婦逼他的。
……
院門被敲響,江聽夏出來看了看,隻見外麵站著一個齊耳短發,穿著綠色外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