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一臉不解,眼底還有未消散的情欲,“怎麼了?”
江聽夏站起身來,拖動了椅子,發出一聲響動,“先洗個澡。”
她安排道,“我先洗,然後你去洗。”
說完她就像一隻輕盈的蝴蝶一樣離開,在衣櫃裡翻找著洗澡要穿的換洗衣服。
厲菖蒲的左側手臂搭在剛才江聽夏坐過的椅子上,他衣袖卷起,深色皮膚的小臂上,蜿蜒的青筋似乎按耐不住,馬上就要破土而出。
江聽夏拿著幾件衣服,跟他打招呼,“我走了。”
他看著風風火火的江聽夏,維持著剛才的動作,無奈地笑笑,“去吧。”
臨走前,江聽夏路過餐桌,她指了指一片狼藉的餐桌,“你把這兒收一下。”
然後彎下腰在厲菖蒲左臉上快速啄了一下,笑吟吟地看他,“辛苦了。”
厲菖蒲挑了挑眉眼,看著江聽夏蹦蹦跳跳的背影,捂著臉笑了,回味了片刻站起身,滿臉笑地去收拾一桌殘局。
江聽夏用毛巾擦乾身體,被熱水泡得發粉的手指拿起了旁邊放著的酒紅色吊帶睡裙,她不由得臉紅心跳,這衣服襯她膚色,而且薄薄的一件,露膚度又高,適合今天。
江聽夏把衣服穿在身上,告訴自己沒什麼好害羞的,那樣隱秘的私事,她隻想和厲菖蒲一起。
而且,她也期待著他。
江聽夏伸手捂住心口,書上說,這事痛苦又歡愉,看了那麼多文字,她還是想象不出那是什麼感覺。
江聽夏推開門,隨之而來的一股冷氣吹進來,好在她穿著厲菖蒲的軍大衣,特彆厚實還帶著帽子,一點都冷不著。
厲菖蒲站在屋子中間,定定地看著江聽夏走過來,她被自己的衣服裹著,顯得人更嬌小可愛。
江聽夏在屋裡看了一眼,被褥已經鋪好,兩個枕頭緊緊挨在一起。
江聽夏腰身靠在炕沿邊,說道,“你去洗吧。”
厲菖蒲走過去,卻不開門,反而朝她而去,環著她細細的腰身,近到呼吸噴在江聽夏的臉上。
他的嗓音發啞,“白天的時候洗過了。”
“再洗浪費時間。”
他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哪有功夫洗漱,回家的時候就怕江聽夏嫌棄,在澡堂子認認真真洗過澡的,光香胰子就打了三遍。
他炙熱的體溫讓江聽夏身體輕顫了一下,她卻不肯鬆口,推了推他硬實的胸膛,“快去啊。”
厲菖蒲麵露失望,又聽見江聽夏軟得不像話的聲音,“我等著你呢。”
厲菖蒲被她這樣哄得七葷八素,放開她,出門去了。
“我就回來。”
等他洗完澡回來,江聽夏已經脫去了厚實的大衣,穿著一件絲綢裙坐在了被窩裡,正拿著一條毛巾在給自己擦頭發。
烏黑長發中隱約可見一截白嫩的脖頸,在火紅色衣裙的襯托下,女人裸露在外的皮膚更加嬌嫩白皙。
厲菖蒲看了一眼,覺得渾身都燥熱起來,即使上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在這冬季裡還是熱得要命。
他脫了鞋子上炕,坐到了江聽夏身邊。
江聽夏從剛才他進屋,就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可即使背對著厲菖蒲,江聽夏還是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眼神,好似要把她灼燒出幾個大窟窿來,她更不敢看他了。
厲菖蒲伸手按住了她擦頭發的毛巾,“我給你擦。”
江聽夏側對著他,感覺到他的觸碰後,觸電一般鬆開了手,動彈不得,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發間穿梭。
她的頭發微濕,摸著冰冰涼涼的,他卻更熱了。
厲菖蒲細細擦著江聽夏的頭發,知道自己是個粗人,手勁大,怕弄疼江聽夏,手上不敢使力氣,小心翼翼給她服務。
時間慢慢過去,江聽夏突然聽見厲菖蒲的聲音,“乾了。”
他又提醒江聽夏,“頭發乾了。”
江聽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