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去了。”
他對著孩子們說,“吃飯吧。”
……
江聽夏從研究院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研究院建的離家屬生活區偏遠一些,她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跟幾個同事一起走著。
走了幾步路,前麵有些聲響。
江聽夏抬頭看去,烏漆麻黑的路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看著就笑了。
一起走路的同事好奇地說道,“前麵有個人。”
“誰呀,大半夜還在外麵?”
江聽夏說,“我愛人。”
眾人仔細一看,那人大個頭,暗綠色的製服,和下午看見的江聽夏愛人形象合在一起。
看著冷冰冰,都不會笑的一個人,對著江翻譯竟然是這樣柔情似水,照顧有加。
眾人好事地喊起一片籲聲。
“你愛人還專門來接你呢。”
她不管她們笑,一顆心已經飛到了厲菖蒲那邊。
江聽夏邁開步子,跟眾人告彆,“我走了。”
她邁著歡快的步伐朝厲菖蒲走過去。
江聽夏帶著笑問,“你怎麼在這兒?”
她一張探究的臉,厲菖蒲不肯說實話,嘴硬地說道,“我出來走走,消食。”
江聽夏看著他,哦了一聲,“那還挺巧的。”
“剛好聚會結束,就碰見你了。”
厲菖蒲跺了跺凍僵的腳。
可不巧嘛,他等了好長時間了,就在這條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走過來坐過去,裝作碰巧的樣子。
她到了厲菖蒲身側,“路這麼黑,我都不敢走。”
兩人並排走在路上,厲菖蒲打著手電筒給江聽夏照路。
天晚了,這條路上隻有兩人,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從路邊的人家裡傳來幾聲狗吠。
他終於忍不住裝作隨意地問道,“你們聚會乾什麼?”
他補充道,“怎麼這麼晚?”
江聽夏回道,“聽唱片,跳舞。”
厲菖蒲的手電光照在她腳下,是一片圓圓的亮圈,江聽夏玩心四起,她踩著厲菖蒲打出來的手電光,跳出了舞步,腳尖點在地上,翩翩起舞。
她還不滿意,又一手拉著厲菖蒲的手臂,一手攬在他腰上,朝著他前進又後退。
“這樣跳。”
原本看著江聽夏玩鬨,麵色溫和的厲菖蒲,聽見這話,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摟在一起!這麼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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