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菖蒲笑笑,進了屋,“章鳴可叫不出來,他媳婦懷孕了,一有功夫在家守著呢。”
魏東也笑,“可不是,章鳴煙都戒了,說是他媳婦聞著煙酒味惡心,誰要進他家門,一律不準吸煙,怕熏著他媳婦和肚子裡的娃。”
兩個男人說說笑笑進了屋子。
側屋廚房裡的楊金鳳,隔著窗戶玻璃看著厲菖蒲走進自己家門,激動地抓了一把身上的圍裙,然後,拿著炒好的兩盤菜挑簾進了屋子。
她聲音很是溫柔,滿臉和善笑意,“厲團長來了。”
厲菖蒲點點頭,坐在了椅子上。
魏東看著忙活上菜的楊金鳳,心下也安穩了不少,雖然她因為調動的事情跟自己生氣,可是還是體諒他的,聽說要請厲菖蒲吃飯,立馬就讚成了,說這是大事,不如單請他一個,跟厲團長打好關係,以後還有升遷機會,為了他的前途,還張羅了這一大桌子好酒好菜。
魏東看明白楊金鳳的意思了,他還以為離她娘家近些她會高興,誰知道她也想去市裡生活,那他就往這上麵使使勁。
厲菖蒲和魏東吃了點菜,喝了點酒,說著以前的事兒,很是熱鬨。
越說越興奮,加上酒氣上頭,兩人都有些上臉,臉都紅了一片。
厲菖蒲還記著心裡的事兒,於是扶著魏東的肩膀問道,“魏東,聽說你媳婦有個姨姥姥,住在老槐樹村。”
其實他心裡一直記掛著這個事,聽說,楊金鳳托江聽夏給她這個姨姥姥送藥,說是挺重要的,老人急等著用藥呢,可是那天藥沒送到,厲菖蒲這心裡放不下這個事。
魏東懵懵的,想了想,“是有這麼個親戚,我丈母娘經常去看她。”
厲菖蒲又問,“老人現在身體怎麼樣?”
魏東不知道厲菖蒲咋問到她媳婦這姨姥姥身上了,回答說,“沒啥事吧,要是有事,我丈母娘肯定要跟我們說。”
他說,“老人身體挺好的,八十多了,還能自己做飯吃,是這片有名的長壽老人。”
厲菖蒲點點頭,那就行,那他就放心了,好在老人沒事。
魏東疑惑道,“咋好好地問起金鳳她姨姥姥了?”
厲菖蒲隨口說道,“沒啥事,我聽我媳婦說的。”
魏東就不奇怪了,楊金鳳跟厲團長他媳婦向來關係好,經常湊在一塊玩,這他是知道的。
……
楊金鳳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顫顫巍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紙包。
她堂兄是村裡的獸醫,她去他那兒順走了幾包藥,這是給畜生配種用的,楊金鳳狠了狠心,一整包倒了進去。
前幾天,聽魏東說,他要請以前的戰友吃飯,她就有了謀算。
楊金鳳先是哄的魏東隻請厲菖蒲一個人來家裡,然後就去堂兄那裡順了幾包藥。
她沒辦法了,眼看厲菖蒲很快就要離開這兒,魏東又不能跟著一起調走,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甚至再見厲菖蒲一麵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而且,楊金鳳現在被黃三那群人纏著,她真的受夠了,她要惡心死自己了,臟了的身子,還被那群餓鬼追著纏著,反正不可能嫁給他了,那她還怕什麼,豁出去了,她要不顧一切攀著厲菖蒲,哪怕做那見不得光的小老婆,隻要和他有了關係,叫他一個禮拜,不,一個月和自己私會一次,她要讓厲菖蒲跟自己再也分不開。
楊金鳳晃了晃酒瓶,一雙眼睛十分堅定,憑什麼都是彆人欺辱她,她的身體她說了算,她一定要睡到自己中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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