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金鳳一張臉上帶著哀怨,語氣曖昧萬分,“我們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嗎?”
她夾著嗓子,“你昨天弄的我好疼。”
楊金鳳挑著眼睛去看厲菖蒲,又故意揉了揉自己的腰,都是有經驗的人,她在說什麼東西,不言而喻。
“楊金鳳!”
厲菖蒲聽不下去,出聲製止她,“閉嘴!”
楊金鳳卻不聽他的話,問他,“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昨夜我們,明明那麼難忘。”
她說這話時風情萬種,眼神像黏在厲菖蒲身上一樣。
厲菖蒲心裡說不出的憤怒,臉頰都咬出了牙痕,“我警告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
楊金鳳幽幽說道,語氣中帶著些得意,“我昨天下的藥,是給牲口催情用的,連一頭牛都能藥倒,彆說你了。”
“你隻喝了一杯我給你倒的酒,就神誌不清,身上跟著火一樣,反應大的不得了,猴急的狠。”
楊金鳳眯著眼睛,問他,“這些,難道你都不記得了?”
噌的一聲,厲菖蒲心頭冒火,她竟然還敢提!
厲菖蒲氣到太陽穴突突跳,他真想掐死這女人。
可他碰都不想碰她。
惡心!
厲菖蒲看著楊金鳳,眼底是洶湧恨意,“你為什麼害我!”
他們之間無冤無仇,不過點頭之交。
楊金鳳聽厲菖蒲這麼問,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到眼角都流下眼淚,“我害你!”
她說,“我怎麼會害你,我是愛你!”
楊金鳳捂著胸口,似乎是在控訴厲菖蒲的無情,“你都看不見我的心嗎?”
厲菖蒲好半天才懂了楊金鳳在說什麼,原本以為昨天兩人的交談是一場噩夢,可這世界真的跟瘋了一樣。
有夫之婦,他戰友的妻子,平日裡正常來往的朋友,竟然對他是這種感情。
震驚之餘,厲菖蒲咬牙罵道,“瘋子!”
楊金鳳臉上帶著癡狂的笑,看著厲菖蒲臉上的絕情模樣,她說,“是,我就是瘋了,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自己了,為了你,我麵目全非,活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個瘋子。”
厲菖蒲不想再聽這個女人東拉西扯,打斷她瘋狂的傾訴,“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做這些事情,到底想乾什麼!”
她這樣告訴他自己的愛意,把一顆心捧給他,可厲菖蒲看也不看,將她的愛扔進土裡,楊金鳳臉上帶著失落,苦笑一聲,“我想要你。”
“我要你跟我好,要你陪我,要你像對江聽夏那樣對我。”
……
江聽夏進了洗澡間,裡麵淩亂不堪,想到昨夜的瘋狂,她有些臉紅,心裡暗罵厲菖蒲不是人。
他的衣服鞋子還亂糟糟丟在地上,昨夜兩人都太累了,沒來得及收。
江聽夏彎下腰撿了起來,雖然他這一身帶著酒氣還臟兮兮的衣服,她不想碰。
可誰讓厲菖蒲生病了呢,叫病人去洗衣服,她可不是那麼苛刻的人。
而且,要是他再因為碰冷水病了,還得她照顧不是。
厲菖蒲很少生病,想起他泛白的嘴唇,江聽夏還是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