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也不趕他,隻是正常走過去,坐在了床邊,笑眯眯地看著厲菖蒲。
“你怎麼睡這兒了?”
她故意問道:“來拿你的被子和枕頭?”
因為厲菖蒲在江聽夏身體鍛煉這件事上不肯鬆口,江聽夏對他很不滿意,把厲菖蒲趕出屋門。
這些天,他都孤零零一個人睡在客廳。
厲菖蒲厚著臉皮坐起身,去攬江聽夏的腰身,她穿著細軟的綢子,抱起來滑嫩舒服。
厲菖蒲抱著江聽夏,找著借口,“這個季節,外麵冷。”
江聽夏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又問他一遍,“冷嗎?”
厲菖蒲語氣放輕,“是,外麵刮大風,我睡到半夜總被凍醒。”
江聽夏嗬了一聲,拆穿他的謊言,“客廳裡不是也生著爐子,怎麼會冷。”
厲菖蒲被戳破了也絲毫不慌,他看著臥室裡的鐵爐,說的話很扯,連他自己都在笑。
“外頭生一個爐子,裡頭也生一個爐子,多浪費。”
他說:“我不生火,省碳。”
聽他這麼說,江聽夏回頭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
“不生火,那你就凍著吧。”
“我好好的為什麼乾凍著,”厲菖蒲把江聽夏摟在懷裡不肯放,“這屋裡不是挺暖和的。”
江聽夏哦了一聲,問他,“那你是,想回來睡?”
她尾音上挑,勾的人心裡癢癢的。
厲菖蒲聽了江聽夏的話,連連點頭。
他可不是想回來睡嘛,一個人實在是孤枕難眠,他想自己舒服的大床,更想自己香香軟軟的媳婦。
看厲菖蒲表情有變化,江聽夏扶著他的手臂,順勢倒在他腿上,抬眼看他,一雙眼睛水波流轉。
“那你答應,明天不許拉我去鍛煉。”
聽見這話,厲菖蒲原本還帶著幾分諂媚的臉,瞬間一臉為難,“這,不好……”
江聽夏在厲菖蒲肩膀上推了一把,大大的眼睛去瞪他,“你不答應?”
厲菖蒲扶著江聽夏的肩膀,試圖說服她,“都跑了一個禮拜了,你還沒有習慣。”
看厲菖蒲這態度,是不肯鬆口了。
江聽夏溫柔一笑,語氣中隱隱藏著威脅,“不答應的話,你就還是去睡你的客廳。”
被江聽夏威脅,厲菖蒲還是不肯答應。
江聽夏乾脆地坐起身,一把拉住衣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然後走到床尾,把厲菖蒲的被子抱給他,推他出了門。
她眉眼帶笑跟站在屋外的厲菖蒲道彆。
“晚安,今晚做個好夢。”
厲菖蒲又又又抱著被子,看著門砰的一聲在他麵前被關上。
他擠出一抹苦笑,默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堅持,必須堅持到底,堅持就是勝利。
走到客廳,看著這沙發,真是可氣,他一臉鬱悶地躺了下去。
……
第二天,江聽夏把馮大媽給的籃子拿出來,她已經洗乾淨上麵沾的泥土,又往裡麵放了五六個紅果子進去,然後去了隔壁家的院子,打算把籃子還給馮大媽。
雖然是鄰居,可她還是第一次來他們家,對這的環境有幾分陌生,見院門大開,她走了進去,喊了幾聲馮大媽,卻遲遲沒有人應,院子裡也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