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趙芳義正言辭的指責,這算是把文工團這次招新,多塞進來兩人的事擺到了明麵上。
宿舍裡的眾人,有一些人是之前心裡就明白這一點的,有一些是一頭霧水沒想到這一層的。
不過在趙芳把這些事掰開揉碎說出來後,一瞬間,原本安靜的宿舍瞬間暗流湧動。
說真的,大夥兒心裡,沒誰瞧得起這種走後門的。
黑暗中,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宿舍,雖然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可周瑩瑩分明感覺到了那些落在她身上鄙視的眼神。
有個姑娘站起身來,她的床位在周瑩瑩床位旁邊,她把自己手裡的糖放在了周瑩瑩床上。
那是剛才周瑩瑩發給她的糖果,她不要。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誰都不要周瑩瑩的糖果,紛紛起身把糖放在周瑩瑩床上。
一瞬間周瑩瑩感覺到一種羞恥,一種被孤立的無助。
趙芳看到大家都把周瑩瑩的糖退回去,臉上露出一抹笑,她就是要讓這些走後門進文工團的人沒臉。
隻是在她挑釁的眼神落在江聽夏身上的時候,突然被江聽夏冷冷的眼神嚇到,“你……你看我乾什麼?”
江聽夏手裡拿著兩顆巧克力,“你的東西砸到我了。”
“道歉。”
趙芳心裡一陣不服氣,兩個人都是關係戶,那個周瑩瑩愣是被她懟地說不出話來,江聽夏憑什麼還那麼牛氣。
趙芳看向江聽夏,“上頭有人就是硬氣啊,讓我給你道歉,行啊。”
她陰陽怪氣,“你背後是什麼靠山,說出來給大夥兒聽聽,彆以後不小心得罪了你。”
江聽夏站起身,把手裡的巧克力放在了趙芳身側的桌子上,“你拿糖砸我,我讓你道歉,你卻在這裡胡說八道汙蔑我。”
“我胡說八道,”趙芳指著周瑩瑩,“你們兩個一路貨色,之前沒一點消息,最後一天報道了你們來了,全是走後門被塞進文工團的,她都沒話說了,你還在嘴硬。”
江聽夏並不生氣,反問道:“你憑什麼說我是走後門進文工團的?你有證據嗎?”
趙芳切了一聲,“還需要什麼證據,首先,考試選拔的時候沒見過你們,其次,說好的招三十二人,我們人都夠了,硬是把你們兩個人塞進來。”
“還說你們不是走後門?”
江聽夏聲音平靜,“我是沒有參加過公開考核,可是,我是特聘進文工團的。”
趙芳急著插話,“特聘!還給你找了這麼個說法,聽上去怪好聽的,還不是糊弄人的,誰還能舉個大喇叭滿大街喊自己走了後門怎麼著,怎麼回事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走後門的。”
見說不通,江聽夏有些惱了,聲音也嚴肅起來,“是團長邀請我進文工團負責編曲和節目排練。”
趙芳聽見這話,忽然笑了,“就你。”
“彆吹牛了,還團長請你!”
她上下打量了江聽夏一眼,看她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一推就倒的樣子,要說有什麼過人之處,也就長得好看了那麼一點點點點點,能有什麼值得請她進文工團的。
江聽夏自然地說道:“我沒吹牛,是團長請我加入文工團的,他還三番四次到我家去,言辭懇切,我才答應的。”
聽見這話,趙芳笑出了聲,這會兒她更加確定江聽夏是在胡說八道吹牛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所以她問江聽夏的時候,臉上嘻嘻哈哈的,明顯瞧不起人。
“我問你,你今年多大?你是唱得好?還是跳得好?這麼多年,就沒聽過什麼特聘的,還團長請你,團長憑什麼請你,還到你家去請你,你怎麼不說是團長跪下求你進文工團的呢。”
江聽夏點點頭,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是啊,是團長求我,我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