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八蛋,你瞅啥?”
那小子不說話,身子還晃蕩起來,晃得韓雨生頭暈。
他摸了摸腦袋,一張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他指著那小子,“彆……彆晃了……”
可那小子跟他作對,韓雨生隻覺得暈乎乎的,還看見對麵那小子繞著他,朝他笑。
韓雨生罵了一聲,“你也笑話老子!”
“你也看老子笑話!”
韓雨生提起酒瓶子,就朝那小子砸去。
咣當一聲,碎了一地的玻璃。
……
辦公室裡,韓雨生身上的綠色外套解開兩顆扣子,身上還帶著未散去的酒氣,他坐在椅子上,腰背弓著,等待給他的處罰。
看見厲菖蒲進來,他下意識坐直了,隻是表情有些訕訕的,“厲團。”
厲菖蒲瞅了韓雨生一眼,臉上帶著隱隱怒氣,語氣略帶嘲諷,“酒醒了。”
韓雨生把頭埋下去沒臉說話。
趙政委也認識韓雨生,兩人也是一起共事過的,他手指頭指著韓雨生有些恨鐵不成鋼,“韓雨生啊韓雨生,你竟然在軍部喝醉了酒,還耍酒瘋,還把停在路邊的運輸車玻璃給砸了,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嗎?部裡都要處分你了,要不是厲團長給你求情,你等著撤職吧。”
韓雨生頭埋得更低了。
給韓雨生批假的主教官也來了,說起韓雨生最近狀態不對,說來說去,終於找到症結所在,原來韓雨生事“失戀”了。
包括厲菖蒲,趙政委,吳主任,主教官,還有幾個關心韓雨生狀態的幾個哥們頓時一陣無語,多大的人了,還整這一出。
可看著平日裡愛說愛笑的韓雨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又不能怪他在感情上陷得太深。
韓雨生還帶著點醉酒的暈乎,“我管不住我自己,就是心裡難受。”
離得最近的吳主任拍拍韓雨生的肩膀。
韓雨生突然用手蒙著臉,哭了,“我整天沒皮沒臉追著她,她理都不理我,拿我當什麼。”
韓雨生抬起頭,麵露堅決,他說:“以後我都不去找她了。”
一屋子男人說道:
“就是,該斷就斷。”
“拿出個爺們的樣兒來。”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說,咱們男人要去闖去拚,去乾事業,不要天天滿腦子情情愛愛的,咱不怕娶不著媳婦,”在場的另一個團長,粗聲粗氣勸道,可他一時想不起那話是怎麼說的,於是轉頭問厲菖蒲,“哎,老厲,你有文化,那話是咋說的?”
厲菖蒲知道老戰友要說什麼,接話道:“大丈夫何患無妻。”
“對,”那人一巴掌拍在韓雨生背上,“大丈夫何患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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