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夏沒什麼力氣,拗不過厲菖蒲,退無可退的她隻能很生氣地把臉扭到一邊去。
厲菖蒲靠近的臉被江聽夏躲開,他眼裡帶著失落,人更不可能放開她了。
兩人離得很近,江聽夏的頭偏向一邊,漂亮的脖子上纖細的骨頭拉扯開,越發明顯。她能感覺到厲菖蒲呼吸的溫度打在她臉上,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江聽夏的胸膛也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江聽夏並不看厲菖蒲,臉側在一邊,緩緩開口,“大丈夫何患無妻,這話是不是你說的。”
江聽夏這才轉過臉,眼裡一片水潤,卻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肯流出眼淚來,她就這麼倔強地看著厲菖蒲,“我是什麼?”
厲菖蒲看見她的眼淚,隻覺得心都要碎了,他伸手點了點她的眼角,江聽夏不許他碰,偏過臉去,一直忍著的眼淚就在此刻,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砸下,碎在地上。
“我從沒……”厲菖蒲著急解釋,剛想要否認,卻突然想到韓雨生喝酒鬨事砸了玻璃那天的情形。
他趕緊解釋,“這個話我是說過。”
就這一句話,江聽夏已經失望至極,再也不想看他。
怎麼,他連撒謊都不會,就要這樣直白地羞辱她。
江聽夏隻想立刻逃離他,厲菖蒲卻不肯,牢牢抓著她,“你聽我說。”
他說:“那天韓雨生因為蘇護士的事情喝醉了酒,闖了禍。我,吳主任,我們幾個人安慰他,勸他,是老趙問我,他說,有句話是說男人不要滿腦子情情愛愛的,要去乾事業,這樣不怕娶不著媳婦,他問我是哪句話,我就告訴他了。”
“怎麼傳到你耳朵裡,成了我說了這句話。”
厲菖蒲有些著急,“我哪有那個意思。”
江聽夏聽了這些話,忽然止住了哭,可淚水還留在臉上。
厲菖蒲說完,一片沉默。
尷尬了。
江聽夏忽然覺得,她好像誤會了什麼,可現在就因為一句話,她就情緒崩潰,哭成這樣,還是有些丟人的,所以怎麼也不肯把臉轉過來,麵對厲菖蒲。
就在她尷尬地咬著嘴唇,偏著臉,心裡正著急該用個什麼理由把厲菖蒲臭罵一頓,再把今天這事怪在他身上時,厲菖蒲看著依舊在躲他,不肯看他的江聽夏,他已經要急死了。
他抓著江聽夏的肩膀,想要把人撈回自己懷裡,“聽夏,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絕不是那樣想的。”
江聽夏嗯了一聲,像鴕鳥一樣埋著頭,心想,她還什麼都沒說,他已經自己認錯了嗎。
那她還能說什麼?
厲菖蒲不知道該說什麼讓江聽夏消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愛人,你是最重要的。”
埋著頭的江聽夏暗地裡挑了挑眉,沒想到,木頭也會開花,還會說這種話。
可是這也不行啊,他到底會不會說情話,這個人笨死了,乾嘛一直表忠心,她聽都聽膩了。
見江聽夏沒反應,厲菖蒲著急了一時有些口不擇言,“我知道自己結婚了,怎麼會說那樣的話傷你的心,再說,就是彆人不怕沒老婆,我不行,我怕,我怕我老婆不跟我過了,我不想一個人過。”
見江聽夏依舊不理他,厲菖蒲覺得內心隱隱作痛,他攬著江聽夏的肩膀,卻隻能看到她被頭發擋了大半的側臉,他耐著性子,說道:“聽夏,轉過來,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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